目的一达到,我已经没有兴趣跟她吵下去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抓住她的手就朝车子脱去,而她跟触电一样对我又打又踢死命挣扎,“你放开我,别想我跟你走!”
“谁要你跟我走?!别太自以为是了,”我说着就把她整个人推进出租车后座,重重的关上车门,再给司机说了她的地址,甩了几张钱,司机就在她对我乱七八糟的叫骂中走远了。
看着那车子驶走,我的脚步陡然放慢了,像经过一场大战,突然觉得筋疲力竭起来。我踏着清晨的朝露,望着那天边蒙蒙的曙光,孤独的、疲乏的迈着步子。那种深切的、“落寞”的感觉,又慢慢的、逐渐的对我紧紧的包围了过来。
我都不敢去回想我今晚对她做了怎样的一件事,我是带着‘报复’的目的,可真正做完以后并没有痛快的跟感觉,反而心情更加的压抑沉重。奶奶的手术成功,病情稳定了,可这样的喜悦仍旧不能冲淡我内心的阴霾。面对家里人质问‘女朋友’的事,我只能找各种理由拖延。
没几天后,韦连海气冲冲的来我,大声的质问我,“阿飞,你特么到底怎么得罪我姐了,她现在整天在家发疯,又骂人又摔东西的,就跟个神经病没什么两样,我妈还以为她一天到晚面对尸体,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后来她才骂骂咧咧的说确实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是个叫高任飞的死人!我就奇怪了,你是对她是对她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啊?连我姐这样的人都能被气成这样,实在罕见!”
韦连海连珠带炮的叫嚷了一通,我一个字都没听见似的,慢吞吞的抽着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说话啊!”他又锤了我的肩,“我可告诉你啊,高任飞,你要真的欺负我姐了,我可饶不了你!你最好把实情说出来。”
我不耐烦地瞪着韦连海,“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既没打她也没强女干她,满意了吗!?”
韦连海愣了半天,再凑过来对我仔仔细细的打量半天,“行,这是你们自己的破事儿,我也管不着,我呢,就是警告你一句,你玩其他女人都可以,但你要是玩弄了我老姐,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只能说,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自求多福吧。”
我随口丢出一句,“她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她不但要把你杀了,还要把你大卸八块,并且刀法熟练,劝你还是亲自去跟她道个歉,不然到时候我们俩的关系都不好整了。”
我没有把韦连海的话放眼里,脾气暴躁的赶走了他。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都不想见,吃不下饭又睡不着觉,拼命想要甩掉跟韦连云的这段决裂,却愈发的清晰,让我时时刻刻不得安宁。心情被严重破坏后,也沉不下心去干正事了……
我并不是没有暴跳如雷的和一个女人闹到这种地步,以前从不当回事,今天发生明天就忘,可这次,对象换成了韦连云,我在发泄之后却感觉到了元气大伤。只因,她原本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并不低,忽然反目成仇了,短时间内还是接受不了。
那天,当我强打起精神来在公司开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紧接着有警察直接来找到了我,说我和一起案件相关,要我配合去调查,最后当着公司高层的面把我带走。
我一没杀人二没防火三没强J,能和什么鬼案子扯上关系?简直他-妈的莫名其妙!虽然心里很恼火,但还是大方的配合调查。可是刚跟警察走到公司外面的时候,我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韦连云。
她来这儿做什么?想找我吗,看我笑话吗?
但只不过苦大愁深的瞟了我一眼,就和警察交流起来,从他们的交流内容中,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警方盯上并带走,居然是韦连云搞的鬼!因为她负责这起命案的现场勘查,认为现场出现的一个脚印和我的大小以及鞋底花纹都不谋而合,再加上死者是和我原来所在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她便让警方第一时间来找我。
知道了事情缘由,我真是差点被气笑。
从去警察局接受调查,一路上我们都彼此沉默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两人都冷如寒冰,连仇人都不像,毕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们连眼红都没有,就是极度的冷漠。
到了警局才知道竟然已经把我那只所谓有嫌疑的鞋子都带来了,并且对我各种调查和盘问,弄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完全消除自己的嫌疑,因为我和死者确实有过矛盾,我有作案动机,再者,现场的鞋印确实跟我的不谋而合,而且我要找人证明案发时我不在场的证据又得耗费很多时间不说,倒是这件事肯定会传得人尽皆知,就算我没杀人,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了,总之,问题并没有我想象的简单。
我暂时被释放,但仍要在后续接受警方调查,并且随叫随到,可以说,我平静的日子就这样卷进了一场风波。
在警局偶然间碰到韦连云,她对我冷眼一扫,终于冒出一句奚落的话,“看不出来啊,原来看似光鲜的高先生,居然是个杀人犯,我还真是得感谢你以前的不杀之恩呢。”
我也冷笑了出声,定定的看向她,“看来你还对我没死心嘛,为了找机会跟我继续接触,不惜处心积虑给我安上这样的罪名。呵,我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韦大小姐对我还是观察入微啊,连我穿几码的鞋子,鞋底是什么花纹,你都一清二楚,呵,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我关心得这么细致入微,你是第一个。不过很抱歉,你就算连我的鞋子都研究透彻了,我仍然对你没感觉。”
眼看着她脸色变得苍白,我再进一步打击,“你忘了那天晚上吗,你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可我还是对你提不起兴趣——”
“滚!”她再次气得发抖,对我恼羞成怒的吼了出来,“姓高的,我告诉你,我解剖过那么多恶心的东西都没有你恶心,你简直无耻到骨子里!这次要不是案件所需,你以为我愿意再次被你恶心吗?你滚!反正你你也没几天逍遥日子了,等着坐牢吧!”
我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确实惹上了麻烦,我经常被警方喊去问话,还被限制了自由,哪里都去不了,弄得我父母惶惶不可终日,患病的奶奶更是受不了,担心我真的会因此坐牢。起初以为自己没犯罪,可以不把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回事儿,但随着自己和家人的正常生活被打乱,高家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我觉得自己不能淡定了。
我再次沉不住气的给韦连云打电话,她不接,到最后直接关机。我去警局找她,她不在;我去韦家找她,听说她好久没回过家;不得已,我最后又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直接冲进了她独居的那个小区,来到她的门口,大力的敲门,敲了起码3分钟,管她在不在,我只要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郁愤。
门被打开了,她也出现了。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的怒火在胸中燃烧。
“神经病!”她骂完就要关门,但我被我强行抵开。
“韦连云,我不想跟你再废话,这样相互打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瞪着她,喘着气说到,“我们本就没有多大的仇恨,如果你竟然把这点小事上升到刑事案件上的污蔑,就实在太让我瞧不起你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哼着,“……你有瞧得起我过吗?要真的瞧得起我,就不会用那种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
“到底是谁无耻,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现在心情波动很大,无法理智的跟她对话,只能不过脑子的痛斥道,“你不过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不服气吗,你得不到我,又不愿低下你高傲的头颅来讨好我,所以你不甘心,既然得不到,就要报复,你从一开始就计划着报复,玩弄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严重欺骗我的感情,你觉得到底是谁无耻?”
“你……”她有点被噎住,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气得要命,往日里的那股子干练也消失无踪了,不再自信不再理性,她混乱的怒吼,“姓高的,我真的从没见过比你更贱的男人,你以为你是镶金的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吗?你要真这么有魅力,为什么白深深看不上你?!不服气的明明是你这个自恋狂,你知道你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知道我不惯你这臭毛病,所以你才不服气的想报复我……”
我对她的发泄不屑一顾,“你怎么认为那是你的事,反正,应该有人让你受点教训了,不是吗?如果你竟然真心爱上了我,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她的头高高的昂了起来,像一只待战的公鸡,整个身子都挺直了。她脸上挂满了极度的愤怒与憎恨。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我,呼吸沉重的鼓动着胸腔。好一会儿,我们对视着没有说话,然后,她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喘不过气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面笑,她一面指着我说,“说老实话,我一向把感情当儿戏,不知戏弄过多少男人,但是这一次最有意思!你是我碰到的最傻的那个,你敢说你不是对我动心了,所以才暴跳如雷了?”
听到这,我心中震颤了下~
“所以说,你这么大年纪还是没嫁出去是原因的,”我盯着她,轻蔑的笑,“不妨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你,你这样的女人,是最不可爱的,因为你深知没有人会真的爱你,你用游戏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就好像,那天凌晨三点钟,我随便勾勾手指你就对我投怀送抱,跟我接吻,对我表白了,因为你内心太空虚了。”
这次,轮到她的脸发白了。她气得暗暗攥紧了拳头,气得嘴唇发抖,好像真的要把我大卸八块似的……不过最终,她吸了吸气,冷笑到,“假如你认为我吻了你抱了你,就足以沾沾自喜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笑嘻嘻的说,“你是我吻过的不知道第几百个男人了!我从十二岁起就和男人接吻了!同时,我必须告诉你,论接吻技术,你连小学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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