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我查不到的”,言律从不于言语情绪上滞留。
“先说说你查到什么了?”,我挣了一挣。
他松了手,一颗一颗地,去捡糖果。言景跳下桌子,将糖果盒子翻过来,跟在他后头。
“好吧”,我也跟着去捡,“这个秦恪呢,很爱玩,家里没人管他,只是大把大把地扔钱给他,所以从小他就在街上混,风月场所那是必经之地,荤素不忌,高级场所廉价黑吧他都去。再加上出手大方,巴结他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捡完了糖果,言律就地坐在地板上,剥开一颗,言景便咬了上去,连带着咬了他的手指。
“我也要吃”,我在他对面坐下。
言景松开嘴,瞧着言律手指上的牙痕,瞧了一会,又抬起头。忽然,他直起身来,向着言律贴了过去。
小小的嘴巴,贴上了言律薄薄的唇。
那一刻,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或许,凉凉的,清甜的,如波澜不惊的静水,一如他本人。
言律微微一惊,避了开去,捏住了他的肩膀。
“哥哥,给你吃糖”,言景仍想靠近他。
“小怪物”,言律摇摇头。
“总有一天,他会害死你的”,脱口而出的,是否是我清醒的理智。
言律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颗糖果。
“打发我?”,我笑。
糖果被他丢在了地下。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用现金的”,我捡起了那颗糖果,塑料糖纸皱巴巴地。
薄荷味。
贺星,很喜欢薄荷味的糖果。
似乎,有阵子未想起他了。
“他用银行卡与谁做了交易?”,言律的脑子很快。
我瞧着他,贺星的脸恍然重迭一瞬。
不,你们一点也不像。
“一个女人”,我慢慢地抚平糖纸,“一个,你认识的女人”。
言景将糖纸抢了过去,揉皱了,丢出两米远。
我真是想揍他。
“谁?”,言律在问。
“这么轻易便得到答案多没意思”,我伸出手。
言景抱紧了糖果盒子。
“给我一颗糖”,我直截了当地。
言律抬眼瞧过来,“糖是给小孩子吃的”。
“我想吃”,哪来这么多的束缚与规定。
“不!”,言景代替他做了回答。
“给我”,谁找你要了,我是要他给我。
“同小孩子抢糖吃,可不好”,言律道。
“不给我,我就不告诉你她是谁”,我承认,我确实有点不甚清醒了。
“随便你”,他拿起了方才放下的书,接着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