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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易青提着大包小包地进了门,从其中一只大布袋子里翻出个盒子来,“这个是给曼姐的”。
“客气了客气了”,秦曼笑晏晏地接过去,拆开了包装。
“就是个护手霜”,龚易青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看你经常用”。
秦曼笑,“一到冬天,我的手就干到发痛,很需要这个,费心记着了”。
龚易青四下瞧了一圈,“老大他们还没来?”。
“快了,这个点儿八成和沈知非在附近买早餐呢”,秦曼抬手看了眼腕表,“闻彧差不多也要到了”。
“闻彧?”,一个龚易青不曾听过的名字。
“也是咱们重案一组的,很聪明精干的小姑娘”,秦曼道,“以前是特警呢。。。。。。哎来了,说曹操曹操到”。
“啊在说我么?早啊曼姐。。。。。。这位就是龚易青吧?”,风一样地,吹过来一个活泼的女孩子,柔和的脸,坚定又带着些俏皮的目光,“你好,我叫闻彧,以后就是同事了”。
“你好”,龚易青忙倒了倒手上的东西,腾出右手,“龚易青”。
一团乱麻的溯回开始
“已经到了?正好,一块儿吃早饭,买了酱香饼和粥”
几人回头,关霈推开门,与沈知非一人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围着小圆桌,五人一边吞着食物,一边听龚易青讲述最新的情况。
“我去了趟青城,拜访了余意家里,怎么说呢。。。。。。”,龚易青试图想出一个言简意赅足以表明他当时感受的词来,憋了半天,最后道,“很是怪异”。
“怪异?”,闻彧咬着饼,字词模糊地自唇齿间溢出,“怎么个怪异法?”
龚易青的目光失了焦,记忆溯回着,“余意的爸妈,对于我的出现,非常地、极其地不欢迎”。
一连两个颇为极端的修饰词。
“是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秦曼问。
“我只是表明了身份后说想问问关于余意的一些情况。。。。。。”,龚易青思忖着,“说起来。。。。。。其实起先还好,似乎是在问起余意的抑郁症时,突然转变了态度,两个人很有些心照不宣讳莫如深的意思”。
沈知非道,“抑郁症又不是什么不好说的病症,再说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也算不上怪异吧?”,闻彧接了一句。
“怪是怪在后面的事”,龚易青放下手中没吃几口的饼,“余意的妈妈很快转移了话题,但她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她问我,余意真的是自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