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霈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半句,“你没有。。。。。。”
“当然没有”,龚易青正色道,“还没查清楚的事,我怎么可能乱说”。
沈知非也不再吃了,“尸检结果已经表明是自杀,他们怎么还在怀疑这个?”。
“亲人去世,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实在是有些在意,想把话题再转回抑郁症上去”,龚易青两手一摊,“结果,余意的爸爸突然爆发,说是你们警察有完没完,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问的,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就被赶出来了”。
闻彧歪了歪脑袋,抿出一个长长的’嗯’来。
“有什么高见?”,沈知非问她。
闻彧先是瞧了眼关霈,见他犹在沉思着,便道,“你刚才说’你们警察有完没完’,这句是原话么?”
关霈抬眼,瞧了过来。
“很奇怪对不对?”,龚易青道,“先前我们只是在认领遗体时见过一面,我也问了经手余意自杀案的几个兄弟,没有谁再去单独拜访过”。
“不过也可能只是句情绪发泄而已”,闻彧又道。
龚易青思忖着,轻轻摇了一摇头,“他们的神情与反应……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可他们不愿意开口,不是么?”,闻彧耸了耸肩。
“老关”,沈知非转向关霈,“你怎么看?”
“杀人者,人恒杀之……”,关霈轻轻念着。
“迟青逸和余意都没有案底,干净得很”,龚易青抓了抓头发,懊丧道,“这句话,实在是费解”。
“去拜访过迟青逸家里么?”,关霈问。
“去过”,龚易青回答得很快,否定的也干脆,“他前妻对他颇有微词,说他不顾家不管孩子什么的,不过一再坚持迟青逸并不是会自杀的那种人,可也实在不清楚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做出如此选择”。
“怎么个不顾家不管孩子法?”,关霈捉出一个疑问来。
龚易青道,“迟青逸是个高中老师,近几年一直在带高三毕业班,因为有晚自习,晚上十点十一点钟回家是常事,中午也不回家,孩子基本上就是女方一个人在带。学校里也又走访了一次,老师们的说辞都能佐证”。
“跳楼的地方”,关霈开口。
秦曼擦了擦手,拖了笔记本过来,敲了几下键盘,又转过屏幕,“在这里”。
九章区,落城边缘的一栋拆了一半的废弃建筑,半公里外是一片草场与农田,一幢孤零零的房屋。
“这以前是个仓库,给一家卖医疗器械的企业外包的,不过那家企业因经营不善于2011年倒闭了,仓库也随之关掉,原来的老板已经移民了。。。。。。”,龚易青翻着手机,“不过老板走之前,把空仓库卖给了一个叫霍群琳的女人。然后这个霍群琳。。。。。。2012年12月3日死于一场交通意外,她没有任何亲属,归公后似乎又建过一家福利院,但因工程材料不合格半路停建了,之后就一直处于废弃状态”。
不等关霈再问,龚易青又立即接道,“我查过了,没有找到迟青逸同这些事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