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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争抚养权的时候,法院只把许见微判给了许雨桐。
至于春也,则被春怀山紧紧攥在手里,当做敲诈勒索许雨桐的筹码。
许见微当时还只是个一无所有的高中生。
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时常偷溜出学校看春也。
那天,她揣着刚烤好的红薯,又来找春也。
那是一个有着罕见火烧云的傍晚,晚霞如同熊熊燃烧着的烈焰,翻腾着炽热瑰丽的波澜壮阔。
许见微在老旧拥挤的筒子楼里等了许久,春也才姗姗来迟。
她高兴的起身迎上去,却看到春也浑身都是伤。
脸上都是干涸的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烧得乱七八糟,校服也破破烂烂的无法遮蔽住身体。
揣在怀里、用体温捂热的红薯骤然掉落在地。
许见微阴沉道:“他又打你了?”
春也忙摇头:“没有。”
“没有打你,那你这身伤是怎么来的?”许见微紧追不舍的问。
“我……”
春也正犹豫该怎么解释,春怀山就提着那种小卖店到处都是的绿色瓶装雪花啤酒,酩酊大醉的走来。
许见微仰头怒视这个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你又打小也了?”
春怀山今天刚赢了二十块钱,正高兴,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打了个酒嗝,无视许见微,歪歪倒到的拿钥匙开门进屋。
“你站住!”许见微不让他走,“你是不是又打小也了?”
“你他妈还来劲了?”春怀山丢了酒瓶,不耐烦道:“我没去找你不痛快,你竟敢出现在老子面前?”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什么为什么?”春怀山振振有词道:“要不是你们这两个扫把星克老子,老子怎么会场场水逆,破产负债,以至于现在过成这个鬼样子?”
许见微气笑了:“你自己赌博成瘾,败光家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春怀山不为所动。
她警告他说:“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小也,别怪我告你家暴。”
春怀山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她怎么了,我今天还打你了呢!有本事你就把老子告上法庭,让老子挨枪子吃牢饭,把牢底坐穿!”
春也哭着挡在许见微面前:“爸,有话好好说。”
“哭哭哭,你他妈的成天除了哭还知道干什么!”
春怀山觉得她天天哭丧着脸,哭走了自己的赌运,心烦的抄起角落的笤帚,就往春也身上抽。
“春怀山,你干什么?”许见微连忙上去阻止。
地方狭窄,她怕误伤春也,处处遭掣肘,最后反被春怀山推到在地。
春怀山见状,解了皮带就要抽她发泄:“狂啊?你他妈再狂啊?”
“不要!”春也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抱住他的脚,苦苦哀求道:“爸,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