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莎见状,扭头继续骂春也。
“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上你这副嘴脸了。家里开了两家破公司,觉得自己不得了了。天天学我拿画笔搞艺术,攀附上等阶级就算了,偏偏还摆出副清高的模样,到处勾引男人。”
“画画是我的热爱,我从来没有学任何人。”春也替自己辩解。
“哈?热爱?”李温莎的表情仿佛在听什么笑话,“我怎么听说你家破产了,连房子都被拍卖抵债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没关系了。”李温莎笑的恶劣,“我只是好奇,你那个破产的穷鬼家庭,怎么为你支付高昂的画画学费,继续支撑你所谓的‘热爱’。”
想起家里的现状,春也眼底浮现一抹黯然。
“我来告诉你吧。热爱是对于我们而言的。像你这种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只配天天为了柴米油盐,蝼蚁一样的挣扎茍活。至于热爱——”她拍拍她的脸,笑得现实又可憎,“你也配?”
春也无法反驳。
不出意外的话,她之后的生活,基本就像李温莎所说的这样。
破产之后,她跟着父亲,蜗居在破旧的筒子楼里。
如今生活窘迫,不仅基本开销难以维系,就连她上的这个学,下个月都要退了。哪来的闲钱去谈热爱?
李温莎见眼底蒙上一层灰翳,冷笑着松开了她,转头吆喝小团体。
“喂,你们带剪刀没?”
“剪刀是没有,”蒋胜男把手里把玩的打火机丢给她,“这个行不?”
李温莎咔哒咔哒玩了两下,笑着道:“当然可以。”
春也盯着她手上的打火机,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恐惧到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温莎笑着抓起她的头发,用打火机一簇簇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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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温莎用打火机烧掉她的头发,扯坏她的校服,然后让她就这么衣不蔽体地走回家。”蒋胜男事不关己的诉说着当年发生的场景。
文莱接茬:“我记得有不少男生暗恋她,但没一个敢站出来帮她。这么一说,啧,她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毕竟以李温莎的背景,谁敢得罪她啊?”纪梵希见缝插针。
说完还偷偷觑了李温莎一眼。
李温莎随着她们的话,陷入当年的回忆,连余光都没分给她一个。
纪梵希见自己的阿谀奉承没得到回应,笑容一敛。
文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屑的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不过比起那晚,”蒋胜男再次挑起话头,“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那晚?”文莱一下没反应过来。
蒋胜男意味深长道:“你忘了李温莎那幅画是怎么来的了?”
提起这个,文莱不禁咋舌道:“不是我说,李温莎真够狠的。当年害春也失足掉下天台就算了,还将当时的场景画了下来,因此出名。”
“毕竟谁能想到,那幅画其实是真实发生的凶杀现场。”蒋胜男瞟了始作俑者一眼,故意膈应她说:“而李温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犯罪证据,摆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