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一巴掌乎到了墙上。
那掌风擦过她耳际,凶地她寒毛倒起。
郁老爷子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巾,仔仔细细擦了遍手,看也不看扇晕的郁立信一眼,扭头消失在寂静的长廊。
只有管家在离开前,冲他们微微一笑。
柳若梅面颊痉挛般迅速抽动。
等人一走,脱力般靠墙长呼一口浊气。
光洁的地板上掉了两颗牙,郁立信抖着唇,这次话也讲不出来,颤着手伸向柳若梅。
呜,父亲不要我了,他只有若梅和星澜了!
柳若梅喊来两个护士,把郁立信安排好,去加护病房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郁星澜,冷着脸开车回别墅。
郁老爷子今天这番作为,一定是知道了她做的事。
事发突然,她现在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郁星澜和他的特助会坐上郁白的专用车,郁老爷子又是怎么查到她头上。
但直觉告诉她,先赶紧跑。
老爷子不敢拿郁立信和星澜如何,对她却一向厌恶,定然会第一个拿她开刀。
车子畅通无阻开回别墅,柳若梅打发走佣人,立刻回卧室把所有的卡和带得走的贵重物品揣进行李箱,还机智地给娘家弟弟打电话,让他把每张卡里的钱取最高限额的现金出来。
临走前路过衣帽间,柳若梅不舍地看了眼拿一整墙的包包。
等着,她迟早会回来拿回属于她的一切的!
托着行李箱走到停车场,柳若梅费劲地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后备箱缓缓打开到一半。
两排大灯蓦地在庭院中亮起。
柳若梅双眼险些被闪瞎。
一片黑白重影后适应了光线,刚想开口叱喝,就在大灯后看到了管家笑眯眯的脸。
“……”
管家微笑:“柳女士,你这是要去哪?”
“……”
柳若梅这一生都如打不死的小强,从地下道爬到金字塔顶端无论多苦多累都没放弃过。
唯独在看到管家笑脸的这一剎,她好想死。
她要是死了。
第一时间就撺掇黑白无常把这狗东西一起勾走!
柳若梅手中的爱马仕无力掉在保时捷车轮边,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从管家身后站了出来。
“柳女士,我们有证据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任何陈述都可能用作法庭证据。”
沉默?
她今天就想骂死这个臭老头!
柳若梅手被拷住,破罐子破摔,两眼不甘粘着管家的脸口吐芬芳:“你这个臭¥$#&@*%…我去你他@3$%^&#”……”
两个警察忍了又忍,对视一眼,管家笑眯眯递来一卷胶带。
“偶尔爱护下市民的耳朵,不算滥用职权。”
柳若梅瞪大了眼:“死老鳖日你¥#%唔唔唔唔唔……”
小警察终是没忍住。
世界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