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声音很低:“我很脏。”
乔姝月恼了,“你不脏!”
她一边说,一边又恼怒地去拉他的手。
谢昭凌眼疾手快,将手背到身后,躲避了她的目光。
“我不该那样。”他说,“我不可以。”
小姑娘气得爬上了榻,要越过他去抓那只手,“那你做都做了!”
“我糊涂。”
“又不是坏事,怎能用糊涂二字来搪塞我?”
谢昭凌一阵恍惚,“不是坏事吗?”
他哪里配?他一个卑如尘埃,如蝼蚁一般的奴仆,凭何去触碰她尊贵的身体。
他怀疑自己的间隙,小姑娘自己攀了上来。
一场高烧令他的反应速度变得迟缓,身体的防御机能亦溃不成军。
她抓住他那条胳膊,拉到头顶,不容置疑地按了下去。
她气鼓鼓地瞪着双眼,威胁地看着他,控制着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脑袋上用力揉搓。
抱着他的胳膊,揉得自己左摇右晃亦不肯松手。
谢昭凌不敢反抗,生怕自己弄疼了她。只得忍着面颊的热意,垂下头任她支配自己的肢体。
“……”
等乔姝月再从床上爬下来,整个人心满意足,脸蛋红扑扑的,眉眼间皆是笑意,仿佛才饮下陈年佳酿般惬意。
“伺候得不错。”她骄傲得高昂下巴,“我很满意。”
占完便宜,一溜烟地跑走了。
门都忘了关。
谢昭凌怔怔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竟生出了失落的感觉。
他闷不做声,又躺了回去。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姑娘!你这头发怎么乱糟糟的又跟鸡窝似的!”玉竹大惊失色,尖叫道,“你又去找二公子打架了?”
乔姝月:“……”
“他都被禁足了,我怎么打架?”
“不对,我又不是无赖哪能天天找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