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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了?
谢昭凌紧紧蹙眉,眼底尽是茫然无措。
他看到刘妈妈上前敲响房门,玉竹将门打开,两人低语了几句。玉竹进屋回话,再出来时,和刘妈妈一起看向他这边。
谢昭凌握着拐杖的手,不知不觉出了汗。
“谢护卫,你来一下。”
刘妈妈扬声喊道。
谢昭凌动了动酸麻的脚,在吴大夫如狼虎般凶狠的目光注视下,拄着拐,一瘸一拐,慢慢地挪。
他伤在惯用的右腿,下意识抬起那只脚进门,余光瞥见吴大夫顿时凶狠万分的目光。
谢昭凌默默收回伤脚,将拐杖先伸了进去,撑住身体,而后靠着上身力量,将两条腿先后踏了出去。
他以为吴大夫也会跟进来,谁知他才进门,玉竹便从他身后将门关好。
玉竹冲里边扬下巴:“姑娘等着呢。”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抱着一盆花走到窗边,修剪叶子去了。
谢昭凌站在门口,透过门板,有交谈声传了进来——
“我送送您,让您受累了。”刘妈妈笑呵呵地道。
吴大夫冷哼一声,“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不等老了就得后悔。”
“您放心,有姑娘管着他,不让他乱跑。”
“你家姑娘自己都不老实,还好意思管别人?让她没事少出门吹风,一个两个,都不听话。”顿了顿,又道,“我晚上来为他施针,让他安心等着,再敢跑我就打折他另一条腿!让他当个下不了床的瘫子!”
声音愈来愈远。
谢昭凌悬着的心慢慢落下。看来是不会带他走了。
“阿——咳,谢护卫,你在吗?”
屏风后传来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声音。
好像因为屋里有旁人在场,不能唤“阿凌哥哥”委屈死她了。
谢昭凌收拾心情,朝内间走去。
再次踏入这堪称私密的空间,他竟生出两分局促来。明明前些日子日日来这,他早该习惯了的。
好在门口就有一把椅子,他没再往里进,停在椅子旁边,冲她揖手。
“来了呀,快坐吧。”
乔姝月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担忧地往他腿上瞧。
“怨我不该让你昨晚出门的。”
被吴大夫落了一通埋怨不打紧,要紧的是他的腿别真有什么事。
谢昭凌没心思同她闲聊,他低着头,拘谨道:“姑娘唤我来何事?”
乔姝月想起正事,怀里抱着东西朝他走过来。
椅子旁边是个方几,她在他对面坐下,当着他的面把包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