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重用他,也不该如此护着,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初来乍到,若太亲厚,底下的人恐会不甘。”
“我待他好,那他自然也会做出旁人做不到的事来,若他的本领无人能及,嫂嫂认为,旁人还会心生嫉妒吗?”
若他的本事能大到将天捅破,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危机都将不再是危机。
陆氏思忖良久,直到茶凉,她才起身,叹了声:“瞧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小妹变了,大病以后,变得令人陌生。
她以前也护短,但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流露出一点苗头,她便扑腾地张开翅膀,拼命护在人身前。
陆氏有些恍惚,隐约看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长大后的模样。
她深思熟虑良久,最终认同了她的说辞。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
“这是老四请求我去办的东西,你拿去给谢护卫吧。”
又说了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嫂嫂不会多事。”
便离开了。
人走后,玉竹和紫棉都凑了过来。
乔姝月将信封打开。
玉竹惊呼出声:“是照身贴!!”
照身贴相当于一件身份证明,证明此人背景干净,有了它,就不再算来路不明。
紫棉思忖片刻,道出关键:“谢护卫现在算自由身。”
玉竹激动道:“对!是照身贴,不是身契!”
抛开乔家家规不谈,按照本朝律法,收留没有身份证明的人本就有罪。
谢昭凌没有照身贴,更没有卖身契,一旦被发现,必会被扭送官府,乔家也会被牵连。
乔姝月已经写好了一份卖身契,只等签字画押。
没想到乔誉一声不响地,把这事办了。
“可是四公子不是很讨厌谢护卫吗?”
乔姝月的心砰砰乱跳,把照身贴放在胸口,“紫棉,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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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誉傍晚归来,俞升小跑着迎上来,手里举着一张纸。
“公子,刚刚月姑娘派人送了封信来。”
乔誉:?
两个院子没多远,有事派下人递个话就行。需要写信?
乔誉满脸狐疑,如临大敌,盯着那雪白的纸。
他实在被这小丫头给弄怕了。
自从她遇到那个姓谢的小子,就没有一日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