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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微蹙,目光专注,擦得认真,似乎很不能接受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
乔姝月下身还不能动,她扯住他的领口,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他脖颈,用力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谢昭凌顿了顿,抬手按住她的后背。
轻轻地拍了两下,他什么都没说,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唤了她一声:
“阿月。”
乔姝月“嗯”了声,手臂愈发收紧。
脖颈被一股股热泪浸润,谢昭凌的心脏逐渐生出一阵滞闷感。
他无力垂下手臂,低下头,也合上眼睛。
哪怕杀了柳步亭,谢昭凌也只觉得力不从心。
对于权利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想,往后再难,也不会想要轻易死去了。要为了她拼命地活着,拼命地往上爬才行。
刘妈妈站在一旁看着,抬手摸了摸眼泪,转身出去,让人出去送信。
屋里再没了旁人,谢昭凌才抬起手臂,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抱上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一个场景——
那是前几日,他跟着褚玄英练剑,有几个小丫鬟躲在柱子后头,满面红晕,含羞带怯地望着他们。
那天乔姝月对他发了脾气。
她一整天都板着脸,不理他,只要他看过来,就用那种幽怨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谢昭凌不懂,在夜晚下值时,没忍住问了她。
她这才委屈巴巴地告诉他原因。
她没说明白,只道:“你的一双眼睛要看着书本,看着手中的剑。莫要盯着旁人瞧,那会扰乱你奋发向上的心。”
那时谢昭凌只以为她今日不满意他的学习,认为他懈怠了,不够刻苦。
于是他保证,自己会按照她的要求,严格约束己身。
他低下眼睛,没看到她又欣慰又失落的眼神。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是有些遗憾的,但究竟在遗憾什么,他不知道。
也许是自己还不够拔尖吧。
他觉得自己该做那个万里挑一的人,起码对得起小菩萨的厚望才行,于是愈发勤奋刻苦,连看向乔姝月的目光都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克制。
如今却有如一根针扎进了脑海里一般。
一切全都顿悟,全都想通了。
他记得那晚自己离开时,她还对他说:“不过你可以看我,毕竟我可是你的主子。”
那会他读不懂的内心忽而生出的喜悦,此刻也全都懂了。
谢昭凌虽未经历过情爱,但他自小就混迹民间,人又聪慧,有些事一点就通。
须臾间,他回忆起她说的每一句扰乱他心神的话。
说喜欢他,信任他。
只将秘密分享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