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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就要查到木兰院头上,乔姝月头顶有朵化不开的愁云。
这好端端的,若是没有这茬,谢昭凌的身份就可以一直瞒下,时间久了,没人会在意。
偏偏在这个时间出了问题。
乔姝月心神不宁,乔誉劝她:“谢护卫有功在身,在这场大火里亦深受其害,他如今有照身贴,你就光明正大报上去,不会有人怀疑他。吴大夫也不是多事的人,他不知道谢护卫的来历,不会乱说。”
真正知道谢昭凌来历的,只有老二老四还有乔姝月的身边人。乔誉觉得,只要谢昭凌低调些,这段时间并不难混过去。
若放在从前,乔誉绝不会这么偏袒谢昭凌。
可谁让谢昭凌昨晚救了他一命呢。
乔誉叹了口气,未曾料想到,当初被他刁难的人,如今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以及点醒他、没叫他误入歧途的良师益友。
“至于他在悦泉楼那一段……就先避避风头,别让他出门了。”
只要不遇到从前见过他的人,就无人能发现他们藏起来的秘密。
“千万不可被父亲知晓。”乔姝月低声喃喃,“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木兰院将谢昭凌的情况报上去,和当初乔誉的说法一致,由乔誉从吴氏医馆带回,人有照身贴,褚氏没细查,随意看了两眼便放下了。
倒是乔父拿起来看了好几眼,“是那晚跟在姝月身边,腰间佩戴攀云剑的少年?”
也不知是什么人,能得到攀云剑这么贵重的赏赐。
褚氏诧异他记得,“是他,他先前是在老四院里当差,后来偶然救了落水的月儿,不知老爷可还记得?”
乔父这下印象深了,“是那个识字不久,却仅靠抄几遍书便能背诵整篇弟子规,还应对上来我的问题那小子?”
“是他。”褚氏笑道,“老爷不是还准他去学堂读书吗?”
“是了是了,想起来了,”乔父难掩期待,“如今如何?”
“诗经已学完,正在读礼记,夫子对他赞不绝口呢。”
乔父捋着胡子笑了,积攒数日的郁气终于散了些。
“不错,果真是个好苗子。攀云剑给他倒也合适,听闻他身手也不错,那晚都靠他机敏。”乔父将少年的照身贴合上,在桌上拍了下,“瞧瞧,这就是好人家出身的孩子。”
“听说他父母皆不在了?回头还是要弄清楚是如何去世的,以及可还有旁的亲人,不然往后若想送去科考,都不好办。”
褚氏笑着应了声好。
入了夜,谢昭凌偷偷翻出乔府,去了上回和郑丰南见面的茶楼雅间。
到时,郑丰南果然已经在了。
“是你的人,对吗。”
谢昭凌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去质问。
郑丰南被冷风吹得一哆嗦,愣了下,笑开:“哎,许久不见,怎么这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