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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姝月拥着被子揉眼睛,嘟囔了句:“原来打小就精力充沛。”
前世即便做了君王,谢昭凌也无一日松懈。
每日寅正起床练剑,卯时上朝,等散朝后还要同大臣商讨国事,忙碌一日直到亥时,才能休息。
刘妈妈将幔帐用竹钩挂起,面带慈祥的笑,“谢护卫只是喜欢李护卫的佩剑罢了。”
“哟,莫说谢护卫,李护卫的佩剑我瞧着都眼馋。”玉竹抱着乔姝月准备要换的衣裳,畅想着,艳羡道,“那可是夫人特意命西京城有名的工匠打造了一个月才成,咱们府上拢共就五把。”
剩下四把,四位公子一人手里有一把,都分发给了各公子们最信任的护卫。
玉竹酸溜溜地哼了声,“我看就是李护卫占了进院早这便宜才能得着,要是谢护卫也和他同时进院,那把剑落在谁手里还说不定呢。”
她一边说,一边伺候主子更衣。
乔姝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左耳进右耳出。
刘妈妈噗嗤一笑,抬手点了点玉竹的额头,“你平日里不是看不惯谢护卫吗?怎么这会子又向着谢护卫说话了?”
玉竹嘟囔了一句:“我哪有向着谢护卫,我还是不喜欢他。”
乔姝月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地,幽幽来了一句:
“她哪是向着谢护卫说话,她分明是平等地看不惯每一个人,李护卫有,她没有,她就不舒坦了。”
玉竹眼睛微微睁圆,为自己辩驳:“我承认我小性,可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吧?”
“那你说说,你是为何?”
“谁让我想看一看李成的剑,他总护得跟个宝贝似得,摸都不让摸,好像我会给他碰坏一样。”
她手上又没带刺,平时也不是毛手毛脚的性子,怎么她摸一下都不行?
玉竹心直口快,一股脑说完,才发现刘妈妈和主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刘妈妈笑眯眯地,“剑在谢护卫手里,他就让你摸了?”
玉竹面上一阵不自在,蹲下身子,给主子穿鞋,“……那可不吗,早上我找谢护卫,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了。”
人与人不对比便罢了,一有了相较的机会,某些人便落了下乘。
玉竹小声道:“谢护卫还提醒我莫要伤到手,告诉我要握着哪里不会被割伤……谢护卫比李护卫,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唔……那我若是送谢护卫一份特别的礼物,你们都没有,你也不会吃醋吧?”
乔姝月坐到妆奁前,透过铜镜,笑看玉竹。
玉竹手执木梳,愣了下,“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