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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浆顿了顿,抬手摸上发间的伤疤。六岁时,因为弟弟不小心摔下楼梯骨折,她被打到流血留下的疤痕。
藏在记忆里的疼痛,压得自己喘不上气。
她没有错,是他们欠她的。
走出看守所的那刻,泼天的大雨倾盆而下,路边草被砸弯腰贴近地面。
律师递给她一把伞,宋染道谢,上车。
胸口像有块石头压着,在看到孟佳浆自欺欺人时,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车驶入车流。
一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冲刷走城市的污脏。
憋闷的情绪,让她不舒服。顾家那边怎么做,她不会插手,更不会替她求情。
手机亮起,打断她的思绪。
看清来电人,手指一滑,电话接通。
"有事"
"你在哪儿?"
宋染瞥了眼窗外,"找我有事?"
江桢川在那头轻笑,清越的声线传进耳道,"阿姨让你接我去吃饭。"
"我没空。"
"你生气了?"
"没有,情绪很好。"她没什么情绪地回答。
江桢川在那头飞快地报了个地址,"我顺便给阿姨送点药,前几天的体检报告,阿姨有些指标出现了些问题。"
听到关于宋母的身体,宋染抿了抿唇,往车屏幕上输入他刚才报的地址,离的不远,只有一公里。
"行,你等着。"
舔狗第二十五章
江桢川给的地址,她没去过。跟着导航,车停在目的地,是个藏在居民楼里的小巷子。巷道不大,宋染把车停在路边,有些奇怪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因为早过了上学上班的时间点,只有寥寥几个行人。
她低头给江桢川发消息。
[你人呢?]
消息刚发出去,砰地一声副驾驶车门玻璃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