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人生自由好比把鸟的翅膀折断,相当恶劣的行为。
“因为我要回家,你不让我回去。”,她闷声道。
讨厌死顾向南了,天天板着张脸,干些正常人没法儿理解的事。
她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工作室很忙的,他们离了我就像没了主心骨,连选个游戏人物衣服颜色都得让我来做主。算我求你了行吗,顾总,顾少爷,你就放我回去吧。”
顾少爷冷漠,“那是他们没用。”
宋染:……
几年不见,大家说话都如此恶毒。
眼见磨不动,她跳下桌,大步走到门口,然后狠狠地关上房门。
窝囊地发泄自己剩余的怒气。
管家带着她去了之前住的那间房间,卧室里陈设依旧一样,柜子里照样塞满当季的衣服,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摸着柔软的盖被,困意上头。
书房内,顾向南处理好公司事务,准备离开。
起身的动作一滞,他坐回椅子,拨通电话。
“去查一下宋染身边有没有”,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措辞,“男大学生。”
电话挂断,漆黑的手机屏幕倒映出他不悦的脸色。
没看出来,还是个好色的。
当年倒是装得比小白兔还纯上三分。
即使知道宋染嘴里没几句真话,他还是忍不住地想万一这句恰好是真话呢。
对于年龄二字,顾向南下意识地感到不适。
再有钱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今晚,刚刚年过三十,事业有成的顾董事长破天荒陷入了年龄焦虑。
舔狗第七天
早晨起来,宋染脸色难看地剥着鸡蛋,鸡蛋壳被用力捏碎成小块落在桌面,力气大得仿佛剥的不是鸡蛋,是顾向南的皮。
早晨六点,敲门喊醒她,这是人能干的事情?
对面端坐的顾向南正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苦涩经过味觉传到混沌的大脑,刺激出清明,而对她的快冲上天的怨气熟视无睹。
他昨天失眠到半夜一点才睡着,自然要让宋染体会到同样的折磨。
早饭吃得差不多,他准备上班,临走前看了眼她,后者困得头都快埋进碗里。
于是折回来,曲起食指,骨节敲敲桌面,"跟我去公司。"
宋染快给他跪下了,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不好,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你有病?"
"我回自己公司都回不去,我跟你去顾氏。"
她端起水杯,睡裙裙角扫过椅凳,作势上楼。
困死了,回房间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