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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脸上的浪已经不见了,嘴角也紧绷,神色冷得像冬天零下十几度结的冰块。
“昨晚。”
顾向南话还没说完,被她拦腰打断。
宋染清咳两声,摸摸鼻子,“昨晚我喝酒了。”
她喝酒了,酒意上头,做出些出格的事也不能怪她。
成年人的世界,偶尔凑一块儿睡一觉很正常。
“昨晚你喝酒了。”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半晌,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
像在嘲笑她的借口拙劣。
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晚理智全面崩溃前的一刻,他在她耳边的低语。
他会听话,随叫随到,不打扰她。
宋染吸了口气,恍然明白这狗东西没想玩一夜情,他是要长期发展。
绝不可能,她宁死都不会和顾向南再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坐在对面,指尖敲击桌面,商人骨子里的敏锐性让他抓住宋染的命门,清楚知道她在怕什么,缓缓道:“我没打算赖上你。”
“像我昨晚说的那样,随叫随到,我会听话。”
末尾的听话俩字儿,宋染见鬼地听出点落寞和委屈。
她揉揉耳垂,随即端起一旁的水杯,抿了口水,面无表情道:“顾向南,你再装委屈试试。”
一回她可能觉得是意外,这都踏马数不清多少回了。昨天晚上,那声音软的,哑的,做小伏低,差点没让她累死在他身上。
“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她凉凉补刀。
顾向南表情一滞,瞬间垮下来,难看得要命。他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一边剥一边冷冷道:“你尝过年轻的?”
“年纪小的是比我会装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绕过餐桌,双手支在桌边,虚虚地环绕着她,和她相同的味道在他身上却变得有攻击性,牢牢锁住猎物,“但他们都没我能让你有征服欲。”
宋染偏过头,侧脸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深水似的看不清深浅。
这张精致的脸,这具身材比例好到炸的身子,昨晚试过,乖顺躺在下面时,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你,扛不住一点。
“顾总,看上去很有诚意。”
“当然。”
“你把条件说的这么笼统,我怎么知道上了你的贼船会不会半路翻船。”宋染视线下落,看见他胳膊上结痂的一道细痕。
“签个合同”他思忖一瞬,认真提议。
宋染想笑,想到正谈着判,哪能在谈判桌上笑出来。
于是捞过顾向南剥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橘子,转移注意力,接着剥下去。
橘皮的清香在空气中爆开,弥漫在鼻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他逼着她签合同当乙方,现在他求着她签合同当甲方。
“我没钱。”
她想白嫖。
“我不要钱。”
“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随地听候差遣。”
顾向南垂着视线,从她手里抽了瓣橘子喂进她的嘴里,“你可以一直在上面,像昨天那样。”
“我很听话,也会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