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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仿佛人间蒸发,突然失去联系。
酒店负责人战战兢兢,“今天是我们安保措施不到位,我们会全权负责并且尽可能补偿。”
“负责?”顾向南冷漠质问,“你能找得到人?”
负责人掏出手帕擦汗,“这……我们努力。”
门后进来一人打断谈话,“顾总,找到了。”
他拿着查到的资料,将手机举到顾向南的面前。
男人垂眼,食指蜷动几下,不动声色起身迈步出门。看似平缓的脚步,隐隐透露出和面上不同的急切。
重新坐进车里,司机双手握正方向盘等他发话。
良久,安静被打破,司机听见顾向南道:“去老宅。”
他诧异,这么晚去老宅,顾老爷子怕是早就睡下。心里奇怪,不敢多问,于是很快发动车。
顾向南闭目揉眉,发现宋染不见的那刻,害怕席卷过全身。他当然清楚外面有多少人盼着他去死,指不定谁剑走偏锋绑架宋染。
坐在监控室的几十分钟里,他甚至脑补到宋染被人撕票倒在血泊里,简单想象两下这画面,他都浑身冰冷。
属下查到那辆黑车属于顾家名下,并且开往老宅方向。顾向南那颗心终于微微放下,起码安全有保障,爷爷再没人性也不会伤害她。
至于爷爷大晚上用暴力手段将人绑到老宅,猜不出想做什么。
太阳穴作痛,第六感告诉他老人肯定背着他干了些不好的事。
车到达目的地,顾向南一边走一边问管家宋染在哪儿。
管家领着他到宋染入住的客房前,“宋小姐估计已经睡下了。”
“爷爷呢?”他抬眼问道。
“顾老先生今天早在宋小姐来之前就已经睡着。”像是猜出他想问的,“他没有和宋小姐见面。”
他微微颔首,“辛苦你照看爷爷了。”
管家在顾家工作二十年,从青年到两鬓生出白发。对眼前的人不说多熟悉,也算了解。他思考瞬刻,明白大概是因为宋小姐今天在老宅平安无事,所以顾向南才会说这么一句谢谢的话。
他觉得顾向南多虑了,即便今天顾老爷子和宋染碰上,倒下的那个也不一定是宋染。
管家顺着走廊离开,走廊的灯光打在头顶,投下阴阴暗暗的光影。他静静注视一会儿门把手,然后轻轻转动推门。
房内很黑,眼睛适应十几秒,看向大床中间鼓起的一团。
宋染脸朝窗外卷着被子,睡得很沉。厚重的窗帘没拉全,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
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顾向南定定瞧着她的睡颜,忽地气笑。
他在外面提心吊胆,生怕晚一步她就少个器官,而她早早入睡。
手机端端正正摆放在床头柜上,想起自己给她打的无数个电话,更气了。
单膝跪在床侧,他一只手支在她的脑边。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心里燃起的怒气一点一点逝去。短短几个小时心情大起大伏,他没什么力气再去跟个睡着的人计较。
很久,最后轻轻在发边落下一吻,悄悄退出房间。
早晨,
宋染洗漱好,精神饱满地到餐厅吃饭。接过女佣热心提供的手机充电器,她将关机一晚上的手机搁在旁边充电,安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