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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也好啊,看看那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
徐娇娇和王静听见这话听到这话,立马将肩背挺的笔直,油然子生出一股优越感。
张和平看着夏宛央的打扮嘴角抽了抽,这大早上就这么怕晒,等到晌午头子可怎么办?又想起自己老儿子昨晚扭扭捏捏那个死样子,明里暗里让自己照顾一下她,不答应就坐那盯着你,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勉强答应了他。
这夏宛央是城里来的,娇生惯养长大的,和他们这些农村人肯定不一样。所以张和平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不过既然答应了儿子,那就尽量对人家好点吧。
“夏知青啊!”张和平笑着开口道:“我看你今天穿得挺严实的,等会儿干活的时候会不会热啊?要不要换身薄一点的衣服?”
夏宛央摇了摇头,说:“叔,我不怕热。”其实她心里也很无奈,她也不想穿成这样啊,但是她真的很怕晒太阳,一晒太阳皮肤就会变黑变粗糙,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一个黑炭呢?所以就算再热再难受,她也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张和平清了清嗓子,“好了,下面开始分配任务!”大家一听立马都乖乖站好。
“老知青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新知青里李想、陈琪、黄晨去地里松土,郑宇、顾修远、徐娇娇、王静去地里拔野草,王岩和段小雨去给给花生催芽,夏宛央去选玉米种!”
话刚落下,徐娇娇不干了,“凭什么夏宛央能去选种,王岩和段小雨去催芽,我和王静就得和男同志一样去除野草?”
王静向前一步表决心,“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干活不分男女,大队长我乐意去除草!”
张和平笑眯眯的点点头,“说的好,这才是一名下乡知青该有的觉悟,徐娇娇要不我把大队长的职位让给你做,你来分配行不行啊?”
徐娇娇气个半死,这个死女人,这会显着她了。
“不用了大队长,我也愿意除草。”徐娇娇只能咽下这口气,她家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也不能太过火了。
夏宛央挑挑眉,来到仓库位置,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大娘大婶大嫂在干活了,乔婶子乐呵呵的招呼她,“这是哪个新知青啊,咋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
仓库的位置能挡阳光,夏宛央把纱巾拿了下来,还没等回答乔婶子,钱桂兰嗷一下站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你说!在火车上我的鞋是不是你偷的?”
夏宛央想笑,但是憋住了。
“大婶,你在跟我开玩笑呢?我偷你鞋干啥?”
钱桂兰气势汹汹地几步跑到夏宛央面前,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个臭丫头,谁知道你偷来干嘛,我光着脚走了五个小时才回到队里啊,要不是找鞋,我怎么能错过回来的拖拉机?”
夏宛央实在憋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摆手解释道:“我真不是笑你啊,我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
钱桂兰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抬手就推了一把夏宛央,愤怒地指责道:“你个贱蹄子狐狸精,要不是你伙同那一家三口骗了我五块钱,我至于走那么久吗?我早就花钱坐车回来了!”
这一把推的很用力,夏宛央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想发火,就听见张时野的声音响了起来,“钱大婶,你在干什么?”
夏宛央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生理性眼泪就流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红着的眼睛好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张时野瞥了一眼夏宛央,“你没事吧?”
夏宛央摇摇头,就这么盯着他看,乔婶子看老儿子来了也站了起来,“老四,你怎么来了?”
张时野递过去一个油纸包,咳了一声说道:“娘,我怕你起的早饿,来给你送点吃的。”
乔婶子刚想说什么,张时野赶紧打断他娘,“到底怎么回事,钱大娘你不好好干活,怎么能欺负新来的知青?你这样很影响我们队里的团结!”
钱桂兰一说这个就一肚子气,“就是这个死丫头,在火车上多管闲事,伙同一家三口,害我拿出五块钱赔给人家,还在下车的时候偷了我的鞋,张会计,你快去报公安,抓住这个小偷!”
乔婶子看钱桂兰这么破马张飞的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下子也来劲儿了,“钱桂兰,你是瞎吗?你看看人家夏知青穿的戴的是什么?你知道人家什么身份吗?偷你的鞋,你是脑光子被驴踢了吗?你亲眼看见她偷的?”
旁边几个大娘大嫂也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就是啊,桂兰啊,你是不是有啥误会啊?看着姑娘穿的衣服就知道人家家里条件,能偷你那臭鞋?”
“钱大娘,你说话可得讲究证据,你这么污蔑人家,小心人家反告你,给你抓紧去影响你儿子啊!”
钱桂兰顿时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不吱声了,夏宛央看所有人都在看钱桂兰,又偷偷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
收好表情,眼圈含泪的小碎步挪过来,“张会计,乔婶子是这回事,我来下乡的路上正好和这位大婶挨着的,还有一家三口,这个大婶把她的鞋放在过道上,那家的小姑娘不小心踩到了,这个大婶就不依不饶地冲着人家发火,可凶可凶了。
我只是看那个小女孩可怜,就帮着那一家人说了几句话,不止我一个人哦,还有围观群众也帮忙了,最后这个婶子赔了那个小姑娘五块钱作为看病的钱,当时那个小女孩吓的都不会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