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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产房门缓缓关闭,夏宛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张时野仍然久久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过了好一会儿,张时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一般,靠在了墙上。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他的嘴唇紧紧抿起,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
夏母也很担心,但是还是走过来,“时野,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张时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
夏宛央躺在产房里,周围都是大喊大叫的产妇,这让本来就紧张的她更加不安,护士走过来,“你才刚开始,时间还早,现在大喊大叫只能让你体力透支,放轻松。”
夏宛央摸向自己的肚子,心里默默的说道:“你们是想让妈妈疼死才要出来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漫长的等待让人感到无比煎熬,终于,在晨曦初现的时候,宫缩开始加剧,产程进入了关键阶段,此时,产房内的其他产妇已经陆续完成分娩并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夏宛央一个人躺在产床上。
医生和护士们围在夏宛央的身边,不断地给予她鼓励和指导:“放轻松,别大叫,深呼吸……”每一次宫缩来临时,夏宛央都会紧紧抓住床边的栏杆,全身肌肉紧绷,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后背。
“好,现在可以用力了!”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哇哇哇……”第一个孩子出来后,夏宛央像是卸力了一般,瞬间没了力气。
“是个男孩,还有一个,你不能卸力,快咱们再加把劲!”
护士清理完孩子,第一时间把孩子抱了出去,“夏宛央家属在吗?”
张时野赶紧冲过去,“我媳妇怎么样了?还得多久?她还好吗?”
小护士看着手里的孩子,她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不关心孩子,直接关心媳妇的,“她还好,就是没有力气了,这是老大,是个男孩儿,五斤整。”说完把孩子递过去,张时野看都没看,只是盯着产房的大门。
夏母把孩子接了过去,看见外孙第一眼就笑了出来,“哎呀,这孩子可真好看!”
夏父和夏宛央的两个哥哥也围了上来,虽然已经当了爷爷,可是夏父看见外孙的时候还是喜欢极了,“是好看,鼻子和嘴像宛央,眼睛像时野。”
张时雨把袁红和孩子送回家后也一直陪在张时野身边,这会好奇也凑了过去,“眼睛是像老四,脸型也像。”
他们说的什么张时野一句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句她没有力气了。
里面的夏宛央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折腾了一整夜的她,这会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闭上眼睛。
护士又跑了出来,“夏宛央家属,产妇没有力气了,现在里面没人,医生说可以进去一个人,可能会好点!”
张时野急忙说道:“我去!”
等他进去的时候,看见夏宛央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毫无血色,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显得凌乱而无助。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张时野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祈求:“老婆,老婆,你醒醒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苍白的手上。
医生刚准备抢救,夏宛央听见张时野的声音后睁开了眼睛,“老……公,好累啊!”
张时野举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宝贝辛苦了,我陪着你,再用力一次好不好,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这是最后一次!”
夏宛央抬起手擦擦他眼角的泪水,“我想喝水。”
张时野秒懂,赶紧把背在身上的水壶拿下来,放在她的嘴边,夏宛央把空间的水偷偷放进水壶,喝了几口后那种无力感瞬间消失了。
“医生,可以继续了!”
说完就开始用力,有了力气的夏宛央第二胎生的很顺利,不到十分钟老二就出来了。
“哎呀,这是个女孩,恭喜两位,生了一对龙凤胎!”
张时野这会只能看见夏宛央,眼神牢牢的盯在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的替她擦拭着汗水,“累了就睡一会吧,我一直在,你放心!”
夏宛央小声的说道:“我想回家,不想躺在医院里,你接我回家好不好?医院不方便,我想泡澡!”
张时野点点头,宠溺的说道:“行,我一会就去办出院,你安心睡觉就好!”
三口人一起从产房出来的时候,夏父夏母已经带着老大回了病房,产房外只剩下张时雨、夏书谦和夏书寒。
夏宛央躺在推车上,孩子放在她身边,张时野走过去对着三人说道:“几位哥哥,央央很好,已经睡着了,一会我们就出院了,她不想住在医院,这一夜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上班吧,等央央醒了咱们家里见!”
夏书寒刚想劝劝晚点出院,夏书谦拦住他,“一切都听央央的就好,她不想住在这,强硬的让她在,她该生气了,妹夫晚上我们下班去你家看她,我们就先走了!”
张时雨冲着张时野点点头,跟他们一起走了。
回到病房后,夏父夏母正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屋里面还有两位产妇,夏宛央再住进来,显得本来就狭小的病房更挤了。
夏母看了眼夏宛央的状态,对着夏父说道:“要不托托熟人换个宽敞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