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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不是当初遗留的孩子,而是从苦寒之地接回来的。
她自小出生在苦寒之地,尚在襁褓的她却丧失双亲,徐家仅剩的老人掏空家底买通人才将她送回。
徐漱玉当年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嫡姐的孩子,心一软就咬牙养着了,这一养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来,他一手将徐家撑了起来,成了徐家的顶梁柱,成了徐家人眼里敬畏的家主。
徐家当年被流放抄家,三代不得从仕,徐漱玉便转头想法子经商。
他寻了个制瓷师父,学了一手本领又攒下些底钱,就这样磕磕绊绊的将徐氏商户办起来了。
近些年更是日渐壮大,不输那些百年的老商户。
他也由人人瞧不起的、痴心妄想的存在,成了各商户老板口中的徐家主。
徐漱玉缓和了脸色,看着这个打小亲手养大的妹妹,她自小就有人护着,没吃过苦,性子纯和,最是粘人。
“听话些,哥自不会让你嫁给那样的人。”
徐宁爱哼唧,此时见他温和,胆子又大起来:“就算您让我嫁,我也不嫁。”
徐漱玉听她那天真的发言有些好笑:“长兄如父,我若是要你嫁,你哪里逃得掉。”
“怎么逃不掉,收拾些金银细软,诺大的天地任我行,还能活不下去。”徐宁瘫倒在床上,露出嫩白细腻的脖颈,杏眼透着纯。
徐漱玉啧了一声,站起身来:“行了,那你就逃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逃到哪去。”
徐宁震惊的抬起头:“哥,你不会真要把我嫁出去吧?”
徐漱玉装作为难样,撂下一句:“看你表现吧。”
徐宁坐起身,朝他喊道:“我乖着呢。”
见徐漱玉没有反应,她快步追至门边,又喊了声:“哥,我真的乖着呢——”
徐漱玉朝她摆摆手,身影在这院子消失。
徐宁哼了一声,嫩白的手攥成拳便想要朝门窗上打去,挥至一半又停了手,气恼地坐回床榻,用拳对着哭湿的软枕好一通击打。
屋外暗处的角落里,追风闪身走人。
梁温自打从茶楼回来,就闭门待在屋内。
陈虎一直绕着门窗打转,急得不行,秋霜就这样看着他枯燥乏味的来回往返,困意上涌。
“哎呀……”陈虎恨不得破窗而入。
追风才进院就见他傻子一般连连叹息,陈虎与之不同,一见到追风就跟捡到金子一般喜笑颜开,热切的迎上来。
“兄弟,你可回来了。”陈虎张开双臂,想要给他情深意重的一抱。
奈何追风如他名字一般,如风一般偏头躲过,让陈虎扑了个空。
追风才至门前,梁温便将门推开了,秋霜随着他们一起入了屋子,只剩下陈虎一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