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能吃能睡,元宝伺候的紧,活的比人滋润多了。”
“多谢县令照料。”苏瞿白声音含笑。
“你若真要谢,便去谢元宝,一直都是他在精心照料着。”
梁温平日里忙,哪能看顾的那般细致,她趣味上头才会逗弄乌龟一番。
照料,说不上。
“我又没谢错,您也算是它的衣食父母。”
梁温发现苏瞿白有时格外会做人,她看他许久:“那这声谢,我就受着了。”
他曲意逢迎,她欣然受之,有何不对。
梁温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湿潮,雨水砸落在瓦檐,汇成水帘砸落在地上。
这雨着实下的久了些。
苏瞿白走至她身旁,低沉着声音:“怎么,梁娘子这是舍不得走了?”
梁温转身,一把将门阖上,隔绝了两人。
聒噪。
元宝在廊下放了些许灯笼,微弱的光照着廊下的路。
乌黑的夜里,梁温被打上了一层暖光。
衷心祝愿
回到房中,梁温褪下外衣,一声悦耳的脆响在地上响起。
梁温顿住动作,看向脚边的那只簪子。
她弯腰拾起,不知怎么坐到铜镜前,将那只簪子斜插进发间。
一头乌发被利落竖起,发冠与银簪格外不适配。
银柄梨花簪,是苏瞿白送她的生辰贺礼。
是唯一一个送给梁温的贺礼。
灯影绰约,细腻的白玉雕刻成的梨花精致小巧,银柄上满是吉纹,不是常见的款式。
梁温解下发冠,簪子也往外滑落,落在衣袍上。
她拿起发簪,又拿出那把匕首。一手一个,放在一起比对着。
突然,梁温觉得匕首上的纹路有些眼熟,对比着发簪看去,那镌刻的铭文竟是一样的。
她用手比对着,细致的翻看起来,最后在白玉梨花瓣和匕首手柄尾部寻到一模一样的“苏”字。
这些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