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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开了。
她领口处的脖颈有一处微凸,瞧着像是不显眼的喉结,但苏瞿白很清楚那不是。
苏瞿白盯着那处微凸,上次还不像现在这般显眼:“梁温,你瘦了。”
梁温皱眉,不明所以。
他伸手按向那处,才触上便被梁温躲过,“有事说事,动什么手脚。”
苏瞿白收回手,指尖触到的温热散去:“梁温,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什么,你说?”梁温等着。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梁温险些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苏瞿白又重复了一遍:“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身上的肉养回来,都快成骨头架子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真丑。”
梁温笑了,被气的:“苏瞿白,有空去瞧瞧吧,你真是病的不清,拿人消遣也要有个度。”
“我不耍你。”
对上他的眸光,梁温姑且信了。
“随你。”
梁温声音低低的,不再看他。
狼虎环饲
苏瞿白这次没留在梁温院中,和梁温商议完后去了追风买的一处院子。
自打梁温与孙家搭上线后,县衙周围便总是出现一些练家子,梁温注意到了没管,苏瞿白为了不暴露便减少在县衙的存在,于是他让追风在不显眼的地方盘个院子,方便落脚。
追风买的巧,这院子就买在符家人旁边,占地不大,甚至能称得上一句简陋。
房瓦上长了成片的草,院子里随处可见瘸了腿的凳子,靠近房檐下的水井早就没了水,苏瞿白站在院门口逡巡许久。
追风只告诉他在北巷中盘下个院子,却没告诉他这院子破败的犹如城外八百年没人供奉过的庙宇一样。
普普通通的一进院,他抬脚拾上台阶,推开主屋的门,屋内摆件依然陈旧,但是胜在整洁干净,苏瞿白合衣躺到床上,准确来说是硬实的土炕。
房子实在不隔音,他听到隔壁符老头和符文华的讲话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他们声音压的低,听不真切。
没过多久,这声音便没了,苏瞿白掷出一块银子,正正好好擦灭燃着的烛火,银子撞击在墙面上,坠落在地。
盛京已经许久没来信了,出来时日颇多,也该回去一趟了。
夜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苏瞿白被漏瓦滴落下来的雨滴浇醒。
他坐起身来,抹了下脸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