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管事回来的时候从盛京带来了安神香,晚上就燃一些,确实不错。”梁老夫人用公筷给她夹了点菜:“裴安,你是不是不想过冠礼。”
梁温拿筷的手顿住:“只是觉得没必要。”
梁老夫人喝了口青菜粥:“我知道。但总得做给别人看,男子二十而冠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虽说你……你就当是补上的笄礼。是委屈了一些,但两者总得有一个。”
梁温没再反驳,其实她也明白梁老夫人为何这般惦记这个冠礼,无非是觉得愧对于她,想要补偿,但又碍于身份只能大张旗鼓举行冠礼。
如果这能减轻她的愧疚之心,梁温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其实按规矩冠礼应该在二月就办的,但你那时遇害,身子虚弱,实在算不上吉日。之后公务缠身,又抽不出时间来,又耽搁了。正巧这次赶上你的生辰,索性一并大办了,正好去去这几日的霉气。”梁老夫人和她解释道。
“好。”梁温将碗中的粥一勺一勺送入口中。
梁老夫人极为操心,她对这次冠礼极为看重:“具体事宜管事和你说了没?”
“说了,昨晚便找过我了,一应事宜交代的很清楚详细。”梁温又续了碗粥。
“说了便好。”梁老夫人这才放心。
梁老夫人又交代了好些话才放人,梁温昨晚梦魇没太睡好,醒来也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从梁老夫人那里回来后又回院子睡了回笼觉。
与此同时,苏瞿白与陈虎也搭上线了。
关内阴雨绵绵,考虑到可能有倒塌的危险,矿山那里便停止了开采。
苏瞿白等人被转移到看守所的地牢中,数百人交错的坐在阴潮的地上,称得上是人挤人。
苏瞿白被挤到土墙边,湿漉漉渗着水的墙混着土透着寒气。他蜷缩成一团,倚靠着墙壁休憩,十指指缝满是泥垢,指骨磨掉血肉形成老疤。
一个身影蹲着身子向他这里凑,苏瞿白敏锐的察觉有人想要碰触他的脚踝,他将脚藏得更深,那人却转变方向摸了他的手腕。
苏瞿白睁眼,对上陈虎亮晶晶的眼睛。
陈虎将苏瞿白紧攥的拳摊平,用指尖在上面划动着。
陈虎:主子,舆图到手了。
苏瞿白看他,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苏瞿白也拉过他的手,一下下划动。
苏瞿白:沈巍有动向吗?
陈虎:追风来信,他最近都在练武场。主子,我已将舆图临摹给追风了。
苏瞿白点头,这一趟倒是来的值。
上次苏瞿白下矿被撞到便是陈虎安插的人给他传递消息,陈虎当时被调到看守所那边运矿,歪打正着撞见夜探看守所的苏瞿白,便闹出了一些动静将附近巡逻的士兵给吸引走了。后来两人联络上后,陈虎便知道了看守所地图之事。
两人自那天后分头行动,陈虎摸舆图,苏瞿白探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