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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珠花来,放在桌案上:“这个我早就买好了,虽然没有多贵,但做工很精细,你戴起来应该很好看。”
符杳余光撇到了,她沉默地站起身,走进了屋子。
她没要那个珠花,也没给明烨一个眼神,就这样低着头进了屋。
明烨沉默地站了许久,随后便出了符家的门。
他一夜没睡,隔天坐上了符文华给他备好的马车,她没来相送,失落的登上车。
许是不甘心,也可能是失落,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看到了符家门口那抹倩影,定睛一看,又看到了她头上戴着的珠花。
所有的失落尽数抛去,他将头钻出马车,朝符杳挥手:“杳杳,别忘了明烨,等着我给你寄信。”
直到符杳彻底在她视线中消失,明烨才稳稳当当地坐回去,期待着符杳的来信。
明烨没成想,这一分别就是三年。
殿试过后,符文华与他确实如所料那般被下放地方,符文华去的南方富庶之地,而他比较惨去了一个较为封闭、年年都需朝廷拨款救助的贫瘠苦寒之地。
他为了能够在三年后调回盛京为官,也是拼了一条命去,每日想的就是怎么发展经济,怎么给百姓谋福,每天天不亮就起,和百姓一块去田上,天黑才回,回来以后抓紧时间处理政务,然后才得以休息。
这样的日子,他苦熬了三年之久。每个月他都会给符杳去一封信,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他还额外给符文华也写一封。
符杳一封没回,但符文华倒是回了,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给他回信,到后来再也忍不住,直接给明烨来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字:适合而止。
没别的意思,是因为明烨给符文华去的每一封信内容都一样,一个字都没变过。
符杳不回信,明烨就更急了,生怕她把他给忘了,每日废寝忘食,想的都是民生大事,比他给大儒当学生头悬梁锥刺股那段日子还认真,还难熬。
当然,他也怕他回京做官了,但是符文华没回,故此他又重新给符文华写信,甚至写的越来越勤,从每月一次到三日一次,都是督促他好好做官,争取三年后调遣回京。顺便在末尾添上一句问候符老头和符杳的话,没办法,符杳不给他回信,他只能另辟蹊径去探寻她的日常。
好在符文华也不是个吝啬笔墨的人,次次有回应,每次都会将符杳的事说给他一点,不多,但是够了。
就这样勤勤恳恳了三年,他回京述职时终于被调遣回京,成了正六品京兆县令。符文华也没辜负他三天一次的督促,官位比他大一级,是从五品大理正。
最让他值得高兴的是,符杳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他给自己沐浴焚香,换上一身新制的衣裳,直接就登门拜访。
府上还没有买进多少奴仆,符文华习惯了一切从简,院子也没有买的太大。
为了不显得那么唐突,他先去了符文华的书房去寻他,但被门口的小厮告知他一刻钟前出了门,明烨来的不赶巧了。
符老头因着路程遥远,一路赶过来有些劳累,这两天都躺在屋中休息。
他决定去符杳院外看一眼,就隔着门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