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漱玉哼了一声:“谁想要,我二话不说送他一个。”
他们舅甥二人聊的欢,其余人没打搅,默默跟在身后,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常瞑河看着梁温的背影,奚落苏瞿白:“拢共没插上两句话,我有时候真好奇,你们两个大别扭是怎么知晓对方心意的?可别跟我说心有灵犀,我可不信那鬼话。”
“想知道?”苏瞿白看他一眼,勾着唇。
常瞑河:“昂。”
“无可奉告,自己悟去吧。”留下这句话,苏瞿白跨着步子向前走去。
后方沉默跟着的明烨和符文华对视一眼,抬头便对上了常瞑河的目光。
“走吧,咱也不能落在最后面啊。”
明烨和符文华乖乖跟上,常瞑河叹着气望天,没意思啊。
太没意思了。
他们一行人在苏府待了整整一天,晚上苏瞿白吩咐人备下宴席,好好热闹了一番。
席上,徐漱玉总是朝苏瞿白敬酒,各种理由,最后两人都喝醉了。梁温刚开始还劝过,后来便不管了,随他们喝去。
两人面色如常,都不上脸,但眼神昏昏噩噩的。
今日兴致都高,一杯接一杯,竟都有些醉了。梁温很是克制,几杯冷酒下肚便没再用了,着人煮了汤。
一人一碗,全当解酒。
徐漱玉应当是真喝多了,也顾不上身份差异,拉着苏瞿白的手就将他弄到书房,梁温看见了没说什么,收回视线看着徐宁和明烨他们耍行酒令。
最后苏瞿白和徐漱玉从书房回来的时候,两人眼睛都是红的。
等宴席结束,梁温看着一屋子烂摊子和醉酒的人,颇有些头疼。
两辆马车背向驶去,梁温这才松口气,等回了院落,就见本应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坐在她院中的石凳上。
“酒醒了?”梁温问了句。
苏瞿白笑着拉过她的手,两人挨着坐,衣衫碰在一起。
苏瞿白许是没醒酒,竟有些粘糊劲儿,和梁温告状:“舅舅总是灌我,我也不好不喝。”
“谁是你舅舅?”梁温收回手,笑着问他。
苏瞿白反问一句:“还能有谁?”又将梁温抽出的手抓回来,捏住指节,一下又一下轻轻揉着。
梁温很少见这样的苏瞿白,心生恶趣:“叫的倒是顺口,名不正言不顺,你哪来的脸?”
苏瞿白也不捏了,抬眼看她:“那你就给我个名分。”
“梁温,庚帖我已经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他说这话时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梁温,若是梁温不给他个答复,便要开始闹了一般。
月光收进梁温眼瞳,她许久才错开视线:“光会嘴上说,我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