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顿了会儿,也不在寻什么话,直接摆手叫她走了。
左丞在人走后低声轻笑了下,李恪眯眼看去,左丞掩面收敛了着。
李恪皮笑肉不笑:“左丞没事吧?”
“臣很好,多谢陛下关心。”
李恪瞬间变脸:“没事就退下吧,明日事宜繁多,左丞今日可要好好休息,别累着。”
“是,臣回去后便关紧门窗。”
左丞也飘飘然走了,殿内李恪思索了很久,问向一旁的福禄:“朕很好笑吗?”
“哎呦。”福禄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您可别为难奴才了。”
李恪觑了一眼:“起来吧,朕又没说什么,跪什么。”
福禄起身,稳稳站在他身后。
肃正朝风
景晟二十四年,三月十八。
这一日,盛京户户门室禁闭,人人自危,仔细探听着外面的动静。
群臣按例入宫上朝,正如往常一般应付行事时,谏议大夫突然上奏痛参刑部尚书徇私枉法,草芥人命,治下贪案惨案无数。天子震怒,贬其职位,举族流放。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朝堂上群臣乌泱泱跪了一地,直呼圣上息怒。
就在此时,礼部尚书又言,宫闱之变定州节度使与幽州丰泽县县令救驾有功,理应封赏,不容拖延。
天子松缓神情,特下旨,擢封幽州丰泽县县令为刑部尚书,定州节度使免税三年,不缴国库。
谏臣顾不上礼节,武将纷纷惊呼起身,随后向来不和的言官武将此次倒是统一了口径,纷纷跪地请陛下三思。
更是有好些个老臣觍着脸痛斥此等行径,一口一个于礼不和。
“丰泽县县令虽救驾有功,但终究是七品小官,如今一跃数阶,怎能服众。”
“陛下,万不可如此行事啊,祖宗规制不可废,我朝重臣都是经过层层擢选的,如今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辈骤然压一头,我等倒不是心有不甘,但他如今各种本领都不曾显露,也未有功绩在身,如何能担如此重任。”
“是啊,陛下。此子虽有才,却并未经历过多磨练,经验不足,还需下放修身,待几年后再按功绩擢升,也好叫人高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