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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回到书房,这次倒不是续上上半日的事了。
圣上病重,春闱在即,所有琐事掺杂在一起,太子这个监国自是得躬身而为。
但梁温便没有掺和进这个事中。
一来她对朝堂之事能避则避。
二来人的精力有限,这种繁琐易出错的苦差,梁温可不想掺和一脚。
她就在旁边听着,当两人因人选产生分歧看向她时,她便微笑。
“殿下所言在理。”
“左丞所言不假。”
“二位皆是肱骨之臣,谁来主事都是天下学子幸事。”
他们两个盯着梁温看了许久,也明白她真是个凑热闹的,便不再询问她。
毕竟,问了也没用。
当然,春闱主事人经过两人激烈热闹的商讨,从群臣中角逐出一位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梁温听过,但没见过。
吏部尚书钟珂。
这倒是梁温没想到的,她以为会是礼部操办,结果确是吏部。
心思各异
天色蒙蒙亮,有些泛紫的云堆迭着。
梁温被秋霜唤醒,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劲服。
追风与陈虎早已备好马车在府门外候着,梁温和秋霜上了马车后,一行人才悠然而去。
梁温上了马车后便闭上双眸,她面色有些发白,鬓边还有些许细汗。
秋霜见了,抽出手帕来为她轻轻擦拭:“娘子,您可是哪里难受?”
梁温睁开眼,恍惚间有些愣神。
“没。”她笑了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有些可怕的梦。”
梦里的她成了靶子,成千上万的箭矢对准了她,她不能发声。
一个人跑向了她,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怕。
下一秒,万箭齐发。
血液迸溅,眼前只能看见血色。
那是,苏瞿白的血。
秋霜琉璃般的眼瞳含着心疼:“梦都是反的,娘子不怕。”
听见这话梁温便笑了,她是什么很胆小的人吗?
为何梦里的苏瞿白叫她不要怕,梦外秋霜这个小丫头也叫她不要怕。
她哪里会怕。
梦醒了,就结束了,所有的惊惧都消散了,她不会怕的。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出城进城的被分成两拨,交错而过。
才驶过城门,道路开阔起来。
梁温想起昨日的事来,掀开帘子一角,果不其然见到了守在一旁的左丞杨卫敬。
左丞也看到了她,两人对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