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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和你说说她都做了什么好事。”徐漱玉无奈的声音消散在天地间。
马车越行越远,白雪覆着的路上留下两条辙痕。
他们二人的声音越发模糊,最终再也听不见。
这雪下了许久,长清街上再无行人,冷清得紧。
离间之计
徐漱玉嘴上虽然说着不用张纯傕等人做什么,但私下里就给张纯傕去了信。
张纯傕才登自家府门,就见门房守着的人向前递来封信。
张纯傕四处探查,随后进了府门,朱门禁闭后才问道:“谁给的?”
“奴也不知,就是一个腰间挂刀的壮汉,塞给我的,说是交给您,您一看便知。我没想收,但那人说我若是不交到您手上,张家因此丢了损失,就得算到奴身上,奴一条贱命,哪里担得起这样大的罪名。”门房巧言如簧,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也是个精明人。
张纯傕挥退门房,将信件拆开,快快浏览一番。
“啧,这就是所谓的充门面。”
他身后跟他亲近的小厮多嘴问了句:“郎主,谁来的信啊?”
张纯傕直接将信揣回怀里:“还能有谁啊,咱们背后的靠山呗。”
“哎呦,是徐家主啊,您不是才和他见过面吗?怎么还私下派人来啊?”
张纯傕定住脚,斜睨他一眼:“这么多嘴,要不要我把信里写的字给你念一遍啊?”
那小厮住了嘴,直接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破嘴,该打。”
张纯傕没再管他,走了两步又转身去了他父亲的院中。
他父亲把这偌大的麻烦丢给他,不能只叫他一人忧愁。
张纯傕和他府上的人都觉得是徐漱玉送来的信,其实还真不是。
那信是梁温写的,但她写到一半徐漱玉来了,两人一合计就由徐漱玉重新撰写。
其一是梁温的字实在是有碍瞻观,徐漱玉怕别人瞧见折了她的威名。
其二是按照关系远近来看,张纯傕与徐漱玉才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由徐漱玉来写,可行性和可信性便多了几分。
最后是陈虎抢着来张府上送了信。
这段时日,追风常常外出做事,陈虎窝在府中早就枯燥乏味的紧,见能出府,立马将活揽在自己身上。
梁温见他实在是憋坏了,就让他去了。
索性就只是送信,又生不出什么旁的事端。
张纯傕才踏入父亲的院子,就听见婉转的琴音以及他父亲慵懒享受的身影。
张纯傕走近:“听着呢?”
“嗯。”张纯傕父亲叫张泉塘,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