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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绪千回百转后,面上也仅仅是收回了视线,耸了耸肩说:“当然,还是最主要看任务安排。”
“贝尔摩德小姐还是放过我吧,”河谷绘美接话道,非常无奈地叹一口气,“我很高兴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啦,可是我真的超级弱……除了帮忙找点情报,最多就是帮忙猜测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预测?通过情报推测出来的吗,kitty的能力我从一些地方有所耳闻,不过意外之所以是意外,自然是毫无线索,突然出现才能称之为意外。”贝尔摩德有些兴味索然道。
河谷绘美打开手机滑动了一下论坛,思考片刻,用波本当做关键词进行搜索,显示的剧情结果有许多,不可能短时间内一一准确对应。
“今天波本的任务内容是什么?”她问。
“只是到x企业社长的家里拿点资料,顺带处理后续问题,安排他一个人去做,”贝尔摩德回答,似乎被河谷绘美的询问隐约引起了一丝兴趣,“他好不容易才从朗姆那结束工作,今晚稍微轻松一点。当然,这个任务也不是我说的算。”
河谷绘美多加了几个关键词,搜索到了十几个相关的粗略词条,浏览下来后提醒他:“或许要多带一个狙击手,那个社长通过一位俄罗斯国籍的股东找了点麻烦的人手。”
河谷绘美没有确切明说麻烦来自于哪个组织,毕竟论坛里也没说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雇佣兵吗?我找到的情报里可没有任何透露出对方有未知资金流向。”对于挑衅自己能力的人,波本说话的态度也锋利起来,“如果是FBI或者CIA之类,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有行动的?”
河谷绘美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拿起了自己的“红酒味汽水”,漫不经心地回答:“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是知道,我谅解你们怀疑我立场的想法,就当做是对我能力的肯定了。”
“琴酒你这个时候是不是想说——别让我抓住你的老鼠尾巴?之前不是喊我鼹鼠的嘛,鼹鼠的尾巴可是很短的,”河谷绘美笑了笑,一只手托着脑袋看向他,“虽然鼹鼠眼睛几乎无用,但他们比乌鸦更加适应黑暗的地下。”
“——你得承认,他们群居,并且擅长开拓自己熟悉的四通八达的路。”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弱却夺目的执着,反抗的微弱力量可笑到让人怜悯。
琴酒扫视过河谷绘美脖颈上残留着的淤青痕迹,冷笑着说:“你最好能够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的羸弱,一直被乌鸦注视,在尖锐的鸟喙威胁下永远不踏足昏暗的地上。
河谷绘美感觉自己的脖子在他的目光下突然一凉,忍不住挪远了位置,好在她的饮料已经喝完,看他们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想卖给自己武器的意思,于是果断准备从这个影响视力的酒吧里退场。
“等等,”琴酒这个时候突然间喊住了河谷绘美,“你之前说的那个人,他的据点地址留下,然后就可以滚了。”
“哦。”河谷绘美报了出去,拿起剩下大半的汽水起身,挠了挠脸颊,“你要跟警察抢业绩吗?我已经举报了诶,说不定这个时候过去还能看见收尾。”
琴酒把收起来的枪又掏了出来,阴鸷的眼眸透着杀气,“条子?一起灭了就行,要怪就怪那些虫子知道的太多了。”
安室透的神秘假笑表情出现了一瞬微不可查的裂痕。
刚才……他下车前的公安用手机好像是震动了一下?根据时间推测,该不会是河谷绘美发的讯息吧?
真让琴酒去的话,说不定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在场所有人给灭口了,还不如让自己去。
“还是我去好了,”安室透自觉接手了这突如其来的加班,“反正顺路,河谷小姐不是说可能会有麻烦的家伙嘛,在那之前稍微热热身也不错。”
“啊啦?波本居然相信她的预测吗?看来一起工作的同事就是不一样呢。”贝尔摩德对他的笑容格外真实,真实的嘲讽。
安室透回敬她同样的笑,回道:“毕竟还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更重要,我更喜欢有备无患这个形容词。”
贝尔摩德冷笑,“那你可别因为某些原因,再次让该死的人逃走了。”
不知为什么,她对于同样神秘派的波本,而且还是互知把柄的同盟就是喜欢不起来,或许是气场相冲。
河谷绘美不掺和他们的争斗,见琴酒不再说话,推开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刚走出门口,就和过来找琴酒的伏特加撞上面,他好像对河谷绘美出现在这里十分意外,表情肉眼可见地惊讶了几秒,很快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这样似乎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一点?
河谷绘美眨眨眼睛,目光略微向酒吧内移动些许,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来,跟伏特加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呃……我应该叫你什么?”
“晚上好。代号是伏特加。”他板着脸点头,看起来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可他还会回应自己的招呼,对方的气场立刻就跟琴酒不太一样了。
“对了,听说你是经常跟在琴酒身边的成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河谷绘美说着,本就有意观察的视线注意到伏特加骤然警惕起来,“跟琴酒没关系,我想知道的是有关于组织的一些传闻。”
“组织里传闻你们在寻找永生不死的药,我想问一下,”她仔细而隐晦地盯着伏特加的表情,“你们知道Aptx系列药的具体功效吗?”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让开。”
覆盖了伏特加大半张脸的墨镜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情绪,只能听见冷硬的回答,但河谷绘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