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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和安室透的关系不太好,大概率不会把这件事轻易告诉他,反倒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安室透也注意到自己的态度似乎超过了平常的距离感,就算知道河谷绘美是在说谎,但其实也很好猜出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他更意外的是琴酒居然没有杀死她——不是说他期望她死的说法,而是根据他对琴酒的了解,一般对这种冒犯了组织的人,他都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看起来只是被威胁了一番。
河谷绘美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估计会狠狠地拍桌怒骂。
可这确实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真的发生了,安室透合理怀疑其中存在某种不为他所乐于见到的内情。
不过他表面还是相信了河谷绘美的说辞,一脸了然地点头:“这样啊,要注意身体啊河谷小姐,早上有没有吃药?”
“还没呢。说起来,冲矢先生给了我一瓶治疗感冒的糖浆,据说对嗓子疼也有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河谷绘美兀自说着。
“如果只是有轻微的症状的话,我个人建议还是不急着吃药会更好呢,很多时候只要多注意一点就好了。”安室透边说边走进后厨,没过多久就端了一杯水出来,“给。适量喝点蜂蜜水会好一些。”
“谢谢安室先生。”河谷绘美松一口气,轻松地接过了那杯温凉的蜂蜜水,浅浅喝了一口。
怎么说,虽然有点像是双标,但河谷绘美对安室透的关心和冲矢昴的关心这两者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硬是要比喻的话,就像一个是顺其自然,一个是和表面不一样的奇怪。
好吧,这么一想,果然还是自己双标的问题。
河谷绘美心虚地想到了自己包里的糖浆,内心默默对冲矢昴说了声抱歉。
然后河谷绘美突然之间灵光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问安室透:“安室先生,你觉得冲矢先生长得怎么样?”
安室透停下手里的工作,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头脑风暴,但想起河谷绘美对人的长相并不敏感,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以正常的口吻回答:“在女性眼里,应该算非常帅气的那一类吧。”
原来如此,大概明白冲矢昴最近这些奇怪的行为是在干什么了。
河谷绘美叹了一口气,难怪会让她觉得不太适应,明显不是自来熟的人,只是看见了一两回就会对自己抱有什么好感更不可能,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奇怪。
至于为什么安室透没有那种奇怪感,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有在认真地生活?
而安室透此时却在思考昨晚接收到的多个匿名举报电话,经过公安的核查,大部分都是可信的信息,为此紧急出动了许多警力前去处理,有一部分实验室已经将该抓捕的参与人员都抓捕关押,一些资料也作为组织的犯罪证据严密保存,但还有一部分他们慢了一步,公安抵达的时候已经只剩下火海和尸体了。
他静默地看了一眼坐在吧台座位上的河谷绘美,思考着是否有深意暗藏其中。
能够得知大量组织的情报,换做是安室透自己,大概会直接对其加以利用,给予对手重创,但河谷绘美却只是单纯地抛出信息,假如直接被截断在某一层程序上……她是想知道公安里的内鬼究竟有多大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