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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知道先生有多在意实验进展的机密性的情况下,他朗姆还是眼睁睁看着资料被别人,甚至是公安抢走……
“没错,现在更要紧的不是那些茍延残喘的家伙了……”朗姆粗声急切地低语道。
他要趁公安还没有发现,及时把资料回收!
“行动组派几个人,去拍卖厅引起混乱,绝对要把台上的东西拿回来!”
黑衣组织的成员被紧急调动,时刻关注的公安在几乎同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快速根据对方的突然变动做出了推断——拍卖会上有别的东西出乎他们的预料,这个目标的优先级反超过了之前动手狙杀龟仓平畅的那些人!
安室透通过通讯得知这一情报后,将目光从龟仓平畅被杀的事件上转移,思绪联系上贝尔摩德的反常,立刻明白是拍卖物的问题,转眼定睛一望,台上赫然是之前大概率被炸毁的资料!
“河谷绘美……”安室透忍不住让这位“好心”提供消息的人的名字在牙尖上滚了一圈。
是他的纰漏,过于相信情报贩子口中来历不明又不知真假的消息了……不,说到底,她在对风见裕也谈话的时候就用了话术,只说过“资料不在她手里”了,而非承认被黑衣组织带走或者销毁,然后又飞快转移话题,告诉了他们拍卖会的消息。
安室透再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她顶着和莎朗形似的克丽丝的外貌,在一众惊慌失措的参与者中对眼前的杀人案件置若罔闻,以至于她的平静在其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既然这样,那河谷绘美兑现给贝尔摩德的承诺又是什么呢?她们做了什么交易?
安室透一边命令公安也关注台上作为拍卖物的资料,一边分神思考了一瞬其中更大的未知。
索性现场的警察够多,省了他帮忙的功夫,不过他作为临时工应聘来这里工作的服务生,还是免不了被叫过去盘问和谈话。
就算白鸟任三郎眼熟这位时常活跃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见习侦探,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一遍,安室透干脆借此机会靠近了拍卖台,进一步确认了上面放在玻璃柜内的东西真的是资料。
难怪黑衣组织的行动突变,实验资料确实比蹦跶的家伙更重要。
就在现场的警察正组织人员盘问和离场时,又有枪声响了,子弹先是打在了拍卖台上,然后连备用的灯光也被打熄灭几处,整个拍卖厅再次变得昏暗,还有几枪差点击中一些人,场面变得比刚才更加混乱。
于是警方也来不及排查情况了,只能让所有人先撤离大厅,免得歹徒进行无差别攻击,造成更多伤亡。
这种情况下无人注意到有多少玻璃窗被子弹打碎,混杂在此起彼伏的枪声和物品破碎的声音里,有一种较为特殊的碎裂声,是台上用来保护珍贵的拍卖物的高透明防弹玻璃被击碎导致的异样。
安室透早借盘问站在了距离台子最近的边缘位置,听见耳边无比清晰的声响,剎那间翻身上台,在昏暗中奔向中央摆放资料的柜子。
此时的厅内幸存的几盏灯还在勉强照亮一部分场地,参与者们已经不顾平时的优雅体面,惊叫着听从警察的指示跑向出口,贝尔摩德看够了闹剧,干脆也跟着人群离开。
不过走之前她顺手丢下了几枚小巧的干扰器,这种东西最多让一些设备信号不稳,范围也有所局限,但胜在隐蔽,算是给互相抓把柄的合作者一点小小的奖励。
——毕竟对方还要和朗姆打几个来回呢,可别让这场剧目太早结束哦。
贝尔摩德向上瞥了一眼,知道对方那边也有人趁乱行动,给他的身份打掩护,把灯击灭的应该就是那些人,于是离开的步伐更加毫不犹豫了。
而台上的安室透眼疾手快,从半空一把捞住了失去支撑往下落的资料,惊险地从玻璃碎渣下翻滚过去,躲开了从斜上方射来的子弹。
庆幸防弹玻璃破碎后并不会给人造成太大的伤害,他现在除了需要抖下身上闪亮的玻璃碎快之外,暂时安然无恙。
“喂……信号被干扰了。”
安室透从耳麦里的电磁波声判断出来,同时抬头向天花角落一个正在不规律地闪烁红点的地方望去。
“她倒是还顺手让我欠了个人情,虽说早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但这麻烦怎么接二连三的……”
不等他再作思考这次大约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开了枪,他们从最近的建筑顶上对准厅□□击,有几人已经从窗户的破口入侵到室内,径直落到台上,边伸手来抢资料,边用枪对准他扣下扳机。
昏暗中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孔,安室透咬紧牙关,惊险地躲过冲在首位的人的攻击,劈手将他的手腕拧向一边,几个息间就近了身。
“看清点,我是波本。”安室透挂着悠然的笑意,重新披上身份。
对方一怔愣,反应过来后不满地抽回手,剧痛从脱臼的手腕上传来,他恨恨地回道:“什么啊,居然是被你抢了先。”
这位行动组的成员并不怵他平时在组织里的名声,又瞪了他一眼后飞快后退,其他慢一步的人也意识到情况,没有再继续往前。
毕竟组织的一贯作风都是先到先得,并且波本同属朗姆派,总归还是自己人,谁拿都一样。
安室透趁着他们撤退的功夫,敲击耳麦发出声响,通知外面的公安紧急追踪成员,以及迅速锁定朗姆的位置。
监控连接的最终位置,就是那个人此时藏身的地方!
风见裕也立刻明白了安室透的意思,转身询问技术人员的追踪情况:“找到对方的准确位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