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好,你们俩就别陪哀家这老婆子了,有言儿陪着,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听此,太后也稍微安了心,一日不看到黎沁成婚,她一日不安宁,总觉得变数太多,话说完,还感觉没说够,又补充道,“哀家知道,要好好活着呢。”
“好。”寒云峥跟着黎沁离开了院子。
当前已近七月,炎天暑月,烈日在无风无云中显出一圈光晕,树梢上知了鸣响,树叶成荫,为这季夏驱散些许最后的暑热。
凌子居六角凉亭里,已经摆上了冰镇绿豆粥、酥山和酸梅汤。虽是太子府撤制,但府内照顾他们的仆人们一应俱全,无微不至,甚是尽心。
石凳上已放好了竹垫,待他们二人坐下后,纷纷退下。
寒云峥饮了一大杯酸梅汤解渴后,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一旁正在喝绿豆粥的黎沁,她今日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纱裙,胸前一朵芍药芬芳馥郁,衣袖后落,露出她那节雪白小臂,纤腰楚楚,秀美可人。
许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这才缓缓放下汤匙,语气带有打趣:“只是一日未见而已。”
“不对,我已有三日未见到这样鲜活的你了。”寒云峥伸过手去,将手覆于她手上,熟悉的触感让她微怔抬了头。
“你可知当日在东城门,我有多害怕。”说此话时,寒云峥竟有些红了眼眶。
怕突然就失去了你,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你一下子消失了。
他上前紧紧抱住她,“沁儿,这一次我真的要娶你了。”
新朝
凉快下来,黎沁问起了宫内情况。
先皇和先后、先太后贵体已经装殓,放于各自宫殿里。皇陵被寒云峥炸毁还未来得及重建,黎沁便问:“那将三人下葬何处?”
“自然是新的皇陵。”
新皇陵?
“香山皇陵先皇耗民伤财,依旧不停扩建,当初炸毁计划是我和新皇共同商议的,已先将之前的墓都牵走了。”
当初宗哲得知皇陵坍塌赶来乐安院时,那神色和语气可谓是着急,“好呀,寒云峥,你们竟然一起诓骗我。”黎沁假装生气,甩开他的手。
寒云峥和虎皮膏药似得又粘了上来,“先后曾经和皇上说过,死后要送回南黎,今早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反对,此事不合规矩,但都被皇上驳回了。”
回南黎好,那里是她的家。
想起姑姑,黎沁又有些胸闷,至今她不敢再去看她,不敢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更不敢想那日姑姑死在她的怀里。
“宗莫呢?”提起此人,黎沁那双灵动的眼眸都变得深邃无比。
“已被重兵监押在刑部大牢。皇上的意思是,最终结局是当众斩首,至于过程你想怎么整便怎么整,不过要留他一命上刑场。”
“好,那便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