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受少主委托,要护卿师周全,如今即使小侯爷再重要,在她眼里,小卿师放第一位。
“好,快去。”
苠娜说了几味药,宁茜连忙去药房里取。
郁一若也没闲着,将一盆盆血水往外端。
待玉双和景慕易赶来时,黎沁已经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几人合力,终于将祝展轻那要命的箭安全取出,止住了血,黎沁胳膊上的箭也经过处理,包扎了起来。
拔箭的疼痛将黎沁从昏迷中叫醒,而祝展轻却依旧昏睡。
“祝展轻,何时才能醒?”黎沁醒后第一时间有气无力的问道。
景慕易正在给她做最后处理:“小侯爷什么时候能醒的确是一个大问题,这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黎沁心疼如绞,表面上还依旧处理着后续之事:“景公子,镇国老侯爷那里,还请你帮个忙缓和一阵,让祝展轻先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时日。”
景慕易忙答应。
黎沁又安排宁茜去寻太子,让他解决小侯爷每日需上朝的事。
待众人都散开离去,黎沁抿起的情绪才放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泪却止不住地从眸缝中涌出,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是她害了他。
若是她更谨慎一些,若是她多带些暗卫,若是她独自前去,也许祝展轻就不会躺在那里。
泪水不经意间已经将衣襟打湿,黎沁缓了缓情绪,将思绪理清。
郁一若将黎沁目前的情况告诉了黎言,黎言忙从南黎事务堆里出来,来了凌子居。
“沁儿,可否要哥哥帮忙?”黎言为趴在软榻上的黎沁盖了盖锦被。
黎沁清了清哑声的嗓子:“不必,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挖出来。此事牵连了东溟,我不禁想到和亲汉州城时的那场刺杀,知晓我所住房间,必有内应,表面上是牧御史下的小厮,可实际想想,小厮只是个幌子,应上头还有人。”
黎言点头:“那与东溟有勾当的人便缩小了范围,局限在了北辽使臣行列。”
“对,除去你我相信之人,可疑的就只剩四人——明王、三皇子、牧御史和鸿胪寺卿秋大人。”顿了顿,黎沁又道,“我已让青佑去查这四人行踪了,想必目的性强些。”
“好,那你这边我便放下心来。”黎言见黎沁嘴唇干裂,替她倒了杯水递过来,“南黎这边你也不必担心,我和父亲已经在王宫内逐步替换叔父的人,只是看顾小亦的那批人,实属不敢动手。不过除此之外,父亲发现还有一批人在暗中帮助我们,那批人武功高强,我们还未查清底细。”
黎沁淡淡笑了笑:“不必去查,放心用就行,那是寒云峥的人。”
黎言震惊:“你……你和世子?”
“我与世子说来话长,如今重归于好,往后便如你们愿了。”黎沁将茶盏放下,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