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管事从地上爬起,龇牙咧嘴地骂道:“一个异邦公主也敢来我太师府撒野,真当太师府是纸糊的不成!”
“来了这般多护卫给你壮胆,才敢说话,当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江璃戈讽刺一笑,“太师府是不是纸糊的,本公主不知道,但今日本公主送你去阎王殿后,必定会给你烧个纸糊的脑子,也算是为你来世积福了!”
被戳穿的海管事红着脸,“仗着公主的身份为非作歹,满口粗鄙之言,你这等女子日后定然嫁不出去的!”
“不好意思,公主身份总归是比你这顾府管事要值钱的,一介管事尚可狐假虎威,本公主有何不该的。至于本公主说话好不好听,这你便更管不着了,若非你说话满是粪味,恐会惊扰太师喜事,本公主也不会自降身份与你计较!”
海管事被江璃戈骂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却也不敢真的对江璃戈如何,毕竟眼前这位这位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惹不起!
海管事你你你了好半天,才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江璃戈骂道。
“无知蠢妇……啊!”
海管事一句话没骂完,就见挡在江璃戈身前的宁云逍突然发作,一把握住了他伸出的手指,反手一拨,手指便被应声折断。
“昭华公主也是你可以骂的?”
方才宁云逍处处忍让,江璃戈本也没指望宁云逍会为自己出头,是以此刻倒与众人一般,齐刷刷地愣住了。
一直被压着的孤帆,这会儿才觉得腰杆挺了起来,当即一脚踹在海管事胸口。
“我家世子妃,也是你可以骂的?”
莫名被唤“世子妃”的江璃戈,一改方才的彪悍,有些脸红地瞪了孤帆一眼,却没正儿八经地反驳。
海管事痛得眼泪哗哗直掉,指责道:“昭华公主千里迢迢跑来顾府撒野,我还说不得了?”
“说不得。”这次宁云逍倒是应得干脆,“别说公主骂得有理,便是没理,又如何?”
“……”
海管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宁云逍强势起来,反倒不敢开口了。
海管事不敢还口,宁云逍神色淡淡的,平静地不似当事人,护卫们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戒备着。
是以,顾府正门,一群人以一种相互戒备的姿势列成两派,可却谁也没有开口,沉默地对峙着。
宁云逍有所顾忌,江璃戈可没有,从怀里掏出帖子迎面砸在海管事脸上,还特意挑了他肿起的那半边脸砸。
“此贴是贵府三房特意送入宫的,既海管事不识字,便找了府中认字且做得了主的人来辨认一二。世子讲情面,我可不讲,今日本公主可是拿这帖子在宫中备了案才出宫的。这假贴行骗的冤屈若是讲不明白,贵府宴会也不必再办了!”
硬气啊!
孤帆此刻只想给自家世子妃磕个响头,王府可不能没有世子妃啊!
江璃戈话说到这个份上,海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去请家中主子来。
而江璃戈嘴上说得厉害,可心里到底是顾及顾家乃宁云逍外家,等待期间没有真的就将顾府的门堵了不让进出,而是拽着宁云逍上了马车等候,算是给足了顾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