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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扣着莱茵的下巴让他抬头面向自己,随后伸手按住了莱茵眼尾的那颗小痣。陆泽喜欢摩挲这颗漂亮的小痣,就像他喜欢玩弄莱茵的手指,每当他做这些时都会静静注视着莱茵,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比如,当他摸这颗眼尾小痣时,雌虫漂亮卷翘的睫毛会忍不住地颤抖,像是濒死的蝴蝶急剧的扇动翅膀;比如,当他抚摸雌虫的嘴唇时,对方会下意识抿唇,反而给他有了可趁之机;与比如,当他扣住雌虫冰凉细瘦的手腕时,他会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意识到后又会强迫着自己放松……
陆泽的手指顺着莱茵的手腕钻进了浴袍中,好似一条灵活的蛇,所过之处引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陆泽看着坐在他腿上的雌虫越发得软,他轻轻笑了,随后搂着莱茵的腰转身一翻。
天旋地转间,莱茵被他压在了柔软的被褥内,银发披散,面色绯红,惊慌失措地仰着头,就连那双他向来不喜欢示人的盲眼都睁开了。
陆泽附身,吻上了莱茵的眼睛。
眼皮上的温热湿濡仿佛惊人的痒,一直避讳厌恶的伤痛被是无忌惮的亲吻碰触,莱茵忍不住地偏过头,下意识挣扎,而他这一动作则让一直藏在发丝中的耳朵暴露了出来。
陆泽眸色深深,低头咬住了那小巧的耳,像是凶猛的野兽对储备粮做的那般,并不是一口咬断脖颈的凶残,而是有意为之的捉弄。
耳朵上的轻微的刺痛过后是那想要钻入耳中的痒,仿佛吸人脑髓,然而伴随着恐惧而来的是强烈的快|感,莱茵控制不住地发抖,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
可是陆泽并没有丝毫想要放过他的迹象,掰过他的下巴夺了他的唇。呼吸在唇齿之间变得越发急促,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灵活的舌撬开他的牙关,追逐着无措的舌,细细舔过敏感的上颚,扫过颤抖的齿龈,比起此刻,婚宴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几乎算不上吻。
湿漉顺着眼角留下,一直紧闭双眼的雌虫满脸痛苦地伸展着自己的躯体,竭力控制自己的颤抖,他在强迫自己配合陆泽,但他在无声哭泣,没有抽抽噎噎,没有涕泗横流,更不是呜呜咽咽丢人现眼,安静的哭泣总是惹人心疼的。
陆泽起身,扣着莱茵脖颈的手指也随之松开,他看着自己一松手就下意识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雌虫,声音淡淡:“害怕?”
莱茵颤抖着身体,眼角的泪水加速滑落,手指却颤抖着摸向陆泽的腿,像是在讨饶,又像是在祈求疼惜。
陆泽的视线落在莱茵的脖颈上,刚刚他扣着的那处留下了一圈红痕,他真的太白也太嫩,随意触碰都会留下印记。
腿上的手冰凉,陆泽感受着那只带着颤抖贴上来的身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莱茵,像是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背脊:“别怕,不会弄疼你。”
说着,陆泽撩开散乱的发丝在莱茵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不似刚刚充满情|欲,带着柔和的安抚,鬼使神差地,莱茵的颤抖减缓了。
陆泽抱着莱茵靠在床头,他半闭着眼睛,搁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已经取下,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莱茵的背脊上轻拍。
一派温馨。
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空荡荡的主卧再度恢复平静。
忽然怀中的身影动了动,陆泽轻拍的手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仰头亲吻自己下巴的雌虫。他闭着眼,眉心微微拢着,像是感到风平浪静后冒出洞穴的小动物,轻轻舔舐着陆泽的下巴,随后循着吻上了陆泽的嘴唇。
陆泽眼眸渐深,滚烫的手掌扣住了莱茵的细腰,意有所指:“不怕了?”
回应他的是莱茵的一声呜咽和更加湿濡的吻,对方像是喜欢舔人的小动物,他的亲吻比起吻更像是在舔,艳色的舌尖像是灵活的鱼在他的嘴唇间游走。
莱茵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喘着细气的雌虫仰起头,他染着红晕的脸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您说,不会弄疼我。”
他们已经结契了,面前的雄虫是他的雄主,识趣的雌虫都知道他们绝不该惹得雄主厌烦,这是雌虫的宿命。礼仪老师在摆弄他的身体式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身为雌虫要懂得利用雄虫的喜爱,雄虫是一种极其容易失去兴趣的生物,要趁他们还感兴趣时抓紧他们,早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虫蛋,最好是雄子。
从小到大,莱茵极少接触过年长者的教诲,然而这迟来的教导却是教他如何勾|引雄虫。
莱茵抿紧唇,抬手解开了自己在被褥翻滚间已然散乱的浴袍。
柔软的浴袍像是面纱一般被拉开,露出里头带着骨感美的躯体,莱茵朝陆泽的方向倾身露出了自己浮着浅色虫纹的脖颈。
并不像寻常的军雌那样浑身健硕的肌肉,莱茵的身形较为瘦削,但是不是那种骨头架子,皮肉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筋骨,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像是一尊细瘦长颈的白瓷,入手温润细腻,最适宜反复把玩。
陆泽眯起眼,空气中一股信息素的味道逐渐弥漫。
陆泽伸手接过了朝他跌落的雌虫,怀中的雌虫软成了一滩水,睁着迷蒙无神的双眼,朝他吐着细细的气。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狂风大作,但是打在身上又痒又麻,但奇怪的是,雨水过后不仅没有驱散燥热反而让浑身都热的发了红。
疾风骤雨总难歇,春天的雨水丰沛,常常会纠缠一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