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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卡只给过温漓糖水罐头和营养液,后知后觉明白安德烈是在替温漓偿还,他慌张摇头道:“不要钱,不用还,这是我送他。”
阿廖卡的声音在安德烈的注视下一点点消失。
他讷讷地伸出手,掌心被星币坚硬的棱角划过,阿廖卡才终于意识到安德烈的深意。
他明白这钱和金属他必须收下,对方不仅仅是来还钱,更是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如此霸道。
阿廖卡想起初见时他在离去时安德烈眼中陡然窥见的那抹深影,逐渐消退的天光中那背影不断拉长扭曲,像是一只随时会挣扎而出的嗜血凶兽。
他怀着什么心思对方一清二楚,藏在心中的阴私就被看了个透彻,因为对方和他一样,也怀中不可告明的秘密。
即使恐惧临头,阿廖卡内心的不甘依旧难平,他咬着发抖的牙:“温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安德烈:“他在我身边,他很好。”
安德烈目光冷冷地看着阿廖卡,对方只是个C级雌虫,全靠一身蛮力保命,他提不了剑也举不起枪,连自保的能力也无,他配不上温漓。
阿廖卡在安德烈那如同机器打量死物的目光下两股战战,但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和温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名刺耳。
“他不叫温。”
阿廖卡瞳孔震颤:“……什么?”
“我们是朋友。”
安德烈站着,阿廖卡瘫坐着,他本就生的很高此刻居高临下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他…不是你能奢想的。”
满地血腥味中,毫无情感的声音比垃圾星的寒夜更冷寒,明明是正午最烈的时候,阿廖卡却后背发凉脊骨发颤,他攥紧手中的星币低下了头。
弱肉强食,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强大凶兽在猎物身上留下的印记会让贪婪的鬣狗知难而退。
安德烈理所当然觉得阿廖卡配不上温漓。
他这个想法再看见温漓朝他笑得时候越发分明。
“你回来了?”
带着笑意的墨色眼眸一变,化为担忧。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的血?”
鼻尖闻到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温漓的心在摸到黑袍上的血时猛地悬起,安德烈知道向来沉默少言,极有可能受了伤不说。
“哪里受伤了?”
安德烈看着温漓匆匆忙忙撩起他的衣摆,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眉宇之间的担忧。
“嘶——,伤口怎么裂开了,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