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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你怎么了?”
然而雌虫却没任何反应,仍旧是直挺挺地躺着。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如冷铁,睁开的眼睛中泪水无知无觉地流淌着,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极其痛苦的梦魇。
这是极度痛苦后自我封闭的模样。
陆泽将无声哭泣的莱茵从多功能医疗舱中抱出来,入手的温度和僵直感宛如一具尸体,心脏骤然一缩,陆泽下意识扣住了莱茵的手腕,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后,他抬头看向麦克考,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质问和急躁:“你不是说只是检查,不会造成任何痛苦吗?在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在心中碎碎念的麦克考见状上前一步,他面上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躺在陆泽怀中无知无觉哭泣的雌虫,忽然伸手按住了莱茵的蝴蝶谷下方三寸的脊椎骨。
像是被丢尽热油中的活鱼,陆泽怀中的莱茵猛地弹了起来,他挣扎着,翻滚着,身体上下的每一处仿佛都在叫嚣着痛苦,遍布泪水的脸庞扭曲。
麦克考朝陆泽大喊一声:“按住他!”
陆泽当机立断扣住了莱茵的手脚将他按进了自己怀里。
“啊!”
“啊!!!”
“啊!!!!”
仿佛野兽的悲悯和嘶吼,那声音是在太过惨绝人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因为太过大力挣扎,雌虫折断了指甲,在陆泽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道道扭曲狰狞的血色抓痕。
“嘘嘘,安静些,没事的,没事的。”
陆泽紧紧扣着莱茵的身体,肌肤紧贴,他能感受到雌虫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起伏和撕扯,好似在用生命挣扎,疼痛在他们之间传递,陆泽从莱茵的挣扎中感受到了极致的惊恐。
眼见着事情即将不可收拾,帮忙按住莱茵的麦克考起身,急匆匆跑到身后的玻璃柜中翻出一瓶镇定剂和注射器,手中的针管将整瓶镇定剂全部吸入后,猛地扎进了莱茵的手臂。
针管断了。
莱茵的肌肉太过紧绷,就连雌虫专用的针管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麦克考从白大褂中掏出另一支注射器,重新装了一罐镇定剂后,朝陆泽喊了一声:“按紧了!”
随后,尖锐的针头精准的扎进了莱茵的腺体。
“呃……”
陆泽咬着牙,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痛,麦克考给莱茵注射镇定剂的同时,怀中的雌虫朝他的肩膀亮出了獠牙。
雌虫没有一丝留情,仿佛要生生从他肩膀上咬一块肉,雌虫的咬合力远远大于人类的牙齿,若是放任莱茵继续咬下去,怕是得伤到骨头,陆泽朝莱茵的下巴伸出了手。
嘎巴一声脆响,被卸了下巴的雌虫终于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