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分明的腰佝起,支撑的身躯猛地一抖后控制不住地坐了下去,严严实实堵住了所有。
不知过了多久,坚硬的物体开始软化。
漫长的夜在黎明的曙光之下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再继续晃动的帐幔和蜡烛燃烧后流下的红泪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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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漓醒了,双手习惯性地朝下一撸,耳畔一声低低的闷哼,勾的他尚未回归的理智清醒。
旋即眼前的一幕让他倒抽一口凉气,面前,被充当为他人形抱枕的安德烈此刻像极了破布娃娃,浑身的青青紫紫,漂亮的银发被折腾的乱糟糟的,像是被用力抓过,最悲惨的莫过于安德烈的脖颈,简直是没一块好肉。
看着安德烈胸膛上过了一晚上仍旧红肿、牙印未消的胸膛,温漓内心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不如,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出了乱咬的癖好。
温漓谴责自己的同时安德烈也已经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沉着脸的温漓,安德烈心中猛地一凛,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瞬间跪直了身体,双手贴在额头朝温漓俯首:“请雄主惩罚。”
温漓如同雷劈,幻听了一般地反问:“你叫我什么?”
弯曲的背脊上肌肉紧绷,在温漓看不见的地方安德烈堪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一般地吐出了那个词语:“雄主。”
安德烈脖颈上和身体里的疼痛提醒着他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在帝国被深度标记的雌虫就是有了主,没有得到雄虫承认的雌虫就算不被雄虫保护协会处理掉,也会因为得不到雄虫的信息素痛苦死去。
他以为竟敢昨晚,温漓已经默认会和他结为伴侣,所以才会用雌虫手册中教导的那样说出刚刚那句话。
可温漓似乎并不想当他的雄主。
安德烈给人的印象实在太过沉稳可靠,以至于就算他们如此亲近的相处温漓都没有发现安德烈的不安。
他们认识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月,开始交往也才刚刚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温漓从未说过任何要娶安德烈的诺言,而这也是安德烈缺乏安全感的最大原因。
他害怕是因为温漓见过的优秀雌虫太少,他害怕温漓会后悔,他也害怕自己得不到虫帝的首肯。安德烈不仅不卑鄙,他几乎称得上高尚。
加纳晚宴上,温漓亲手将红玫瑰给了他,虫帝也欣然表明了同意,安德烈以为一切都足够了。
安德烈抬起头,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脖颈之后的伤口,可身体的伤痛远远抵不上刚刚他所设想的痛苦,他看着温漓的眼睛格外悲伤:“您不愿意娶我吗?”
二次分化后的温漓拥有极其强悍的信息素,他S级雄虫的身份没有谁比陪着他度过一夜的安德烈更加清楚。
在帝国,S级的雄虫,除了温漓再无他虫。
一切都将唾手可得,S级雄虫冕下的身份在这,帝国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即使是让虫帝当众取消他们不久后即将举行的结契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