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安昏昏沉沉刚想睡着。
突然间,感到腰上的凉意被遮盖住,身后响起沈确冷冷的声线,“谢屿,你出去。”
刚准备抽血的谢屿:“……”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沈三爷这该死的独占欲啊!
还能梅开二度。
“行,你先替他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嗯。”
“反正除了乐嘉,他应该也不相信我,我是一个被神放弃的医生。”
谢屿自嘲地转身出去。
念卿安身上是一件沈确刚脱下来的外套,淡淡的雪松味道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本应是他赖以生存的熟悉气息,此刻却令人呼吸发涩,没来由的犯起恶心。
他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将那件外套推开。
双目充血。
“不要……”
沈确以为他在赌气,耐着性子又给拉过来盖上。
抬手去解他的衣扣。
念卿安睨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细长的黑睫轻颤,胃里翻山倒海般的难受。
“呕……”
他忍着阵阵寒意,指尖摩挲着沈确的衣角。
怕他会离开,又怕他靠太近,眼眸潋滟哀嗔,“不要……”
“老婆,你别乱动,乖乖躺好。”
沈确动作快了些,慌乱中靠得更近一点。
“我……呕……”
念卿安实在忍不住。
捂住嘴扭过头,胸口起伏。
细碎的发湿了沾了几丝在额间,连带眸底也染上点点泪渍。
少年的反应让沈确愣在原地。
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迅速红了。
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下一秒就要哭给老婆看。
“老婆,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讨厌我?那个涂若生到底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