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沈确却是越来越能感应到念卿安的情绪。
难道因为念卿安不是人类?
总之,他感知到老婆此刻很难过。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死了。
刚才念卿安就那样突然晕倒,倒在他怀里,整个人瞧着碰一下就要碎了。
怎样的情绪能让一个人难过到不愿意停下来思考旁的、任性地把身体透支到极限直到累倒?
“老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确忍不住红着眼眶问。
却没得到回应。
他低头去吻那两片没什么血色的软唇,一寸一寸含吮。
呼吸与之交融。
像是要将那两片唇含化,含出血气来。
他不要老婆难过,他想要鲜活的橙花气息,明亮勾魂的狐貍眼。
他颤着手臂将人紧紧揽在怀中,力道一寸寸加重。
“再开快点!”
他哑着嗓子对司机说。
“好的三爷。”
司机加快点速度,汗流浃背,“您别急,宁助和谢医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到医院就马上给念先生做检查。”
“咳咳……”
念卿安轻咳几声。
陷入浑噩的少年浑身颤着,此刻躺在沈确怀里,表情痛苦。
“一天一夜……哼……恶心。”
听着怀里人似有若无的呢喃,沈确眉头锁了锁。
靠近些问,“谁恶心?”
少年淡淡的声音响起,“沈确…一天一夜的……恶心。”
沈确身体僵住,深深望着怀里的少年,瞳色沉冷了几分。
什么叫一天一夜的恶心?
反省这些日子,自己确实常常让老婆一天一夜没沾过地……
甚至三天三夜没下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