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发财了!
之后便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然后慢慢发现他压根不够写。
一张写毁,他又取了一张重新写。
来来回回修改了许多回,终于修正到满意。
穆厘仔细阅读了一遍,信上除了写近况,那晚季咤说的关于“亲兄弟”的理论,他觉得非常有道理,便也写了进去。
一封信没个中心思想,比林以玖那一封还絮叨。
穆厘嘿嘿笑了半天才信放进竹筒里,然后拿着竹筒去找孙哥。
虎头镖局在阡州分局的院子不大,穆厘去找孙哥时,发现三队的人都在,且全部挤在议事堂里撩起衣袖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热火朝天。
穆厘刚出现在门口,三队的人整齐看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竹筒,所有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
穆厘正奇怪着,孙哥走过来问了一句:“回信写好了?”
“对,在这个竹筒里了。”
穆厘把竹筒给孙哥,竹筒被孙哥的大手捏着,穆厘总觉得这玩意儿要碎裂。
不过他盯着孙哥的手看了一会,那竹筒也没有发生意外,他心里莫名松口气,目光转向围着桌子的那一群人。
除了颜墨,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右手衣袖撩起,左手放在右肩上,右手绷紧了肌肉在展示。
穆厘看着一溜发达的肌肉,隐约有点兴奋,问道:“你们在比武?加我一个啊!”
那边季咤回道:“都在给家里人回信呢,他们闲着用掰手腕决定今天第一只鸽子属于谁。”
???
这飞鸽传书,怎么还组团了?
大概是穆厘懵逼的神情过于明显,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颜墨突然说了一句,“走镖危险,家里写家书,报平安。”
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自己没说明白,又补充了一句,“人人都有,故而掰手腕,定鸽子。”
人人都有?
难不成每走一次镖,都会用飞鸽传书给家里报平安?
穆厘从颜墨只言片语中蓦地悟到了林以玖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朴素的家常信。
因为林以玖写的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絮絮叨叨、简简单单的——家书。
是因为担心所有人都收到家书,而他不会有,所以林以玖才写了这封信?
林以玖他……
穆厘低头摩挲自己手腕上那一道很淡的伤疤,涨满的情绪让他的眼眶忽地变涩,他连忙眨了眨眼睛,缓解双眼的发胀。
“厘哥,你要不要一起掰手腕?”
穆厘倏地回神,三队的人都在看着他,等着他回复,穆厘愣了几秒,对他们说:“我……不来,我不着急,你们玩就好。”
他说完转头和孙哥说:“孙哥,这个信,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写,晚点我再给你吧。”
孙哥看了他一眼,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