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厘防止林管家再次回头,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而是继续在柱子后面躲着。
躲到林以玖悄悄走过来,扶着柱子探头笑问他,“阿厘要玩躲猫猫吗?”
穆厘瘫着一张脸,“不,我要玩一二三木头人,你是木头我是人。”
“明明阿厘才是木头。”林以玖食指点了一下穆厘的脑袋,笑说:“红木头。”
幼稚,穆厘不跟他计较。
林以玖蹲下身,歪着脑袋隔着柱子问他:“阿厘怎么知道我住这个院子?”
“我住道观被檀香熏陶了这么久,会点掐指一算多正常啊?”穆厘说:“不过我来,你好像都不惊讶?”
惊讶?林以玖心想穆厘不来才惊讶。
林以玖说:“本来要惊讶的,结果被林管家打断了,就给忘了。”
“哎,真的吓死我,要是被发现我翻墙,明天你就只能在衙门的大牢看望我了。”
林以玖抱着手臂笑了半响,说:“我会带上银钱贿赂官差,让官差多给你一个馒头吃。”
“太小气了吧,不给我加份肉么?”穆厘不满。
“那不成,在牢里吃了睡,睡了吃,吃肉要长胖。”
“不可能,我八块腹肌呢,绝对不可能胖。”穆厘拍拍肚子,很结实,“不信你摸摸?”
“嗯?我摸摸?”
林以玖还在怔愣的时候,穆厘已经拉上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上,隔着衣裳,能感觉到腹部传来的温热,并随着穆厘的呼吸,起伏。
两人靠得太近,穆厘平缓的呼出的气拂过他的脸颊,挑起丝丝痒意,呼吸与腹部的起伏节奏同步。
空气中夹杂着热气,林以玖不由得收了一下五指,轻轻地抓了抓结实的腹肌。
“给你摸腹肌了,别难过了啊?”穆厘嘿嘿笑道。
难过?原来这人以为他在难过?所以才胡侃安慰他?
是了,方才林管家的话,他是听见了的。
可是这有什么难过的?顶多是不理解,想问问他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而已。
不过既然阿厘觉得他难过,那……
林以玖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腹部摸到了腰侧,很委屈地说:“摸了腹肌还是难过,怎么办?”
“啊?这么难受啊?”家人的重要性,穆厘深刻体会过,他很不想林以玖因为家人而伤心,“那怎么办?你要不跟你爹说你的伤没事,让他带你回乡?”
林以玖垂下眼眸,带着疑似的哭腔说:“父亲的决定下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要不然明天我们一起去玩?”
“不去。”
林以玖拒绝得太快,穆厘下一句都还没想好,当他绞尽脑汁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林以玖忽然说,“无妨,这样的事,我早就习惯了,虽然心中很难过,难过得想哭,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