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了声响白听眠开门,摸到的就是靠着墙睡着的白雪霏。
他叹气,从床上摸了张毯子给人盖着。
之后也是这样。
白听眠出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少,话也是。
他渐渐不再表达,将自己封闭,对温皎,也对白雪霏,却还愿意为姐姐留一条缝隙。
那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秋季赛夺冠的那一晚,好像有什么解脱了,白听眠难得笑了,在楼下多留了一会儿,还破天荒告诉温皎想吃糖醋排骨。
结果白雪霏回来觉得不对劲,两人到房门口,才发现门被反锁了,敲门也没有声音。
好在温皎有备用钥匙。
入目的是床上安睡的少年,拉开杯子,却是刺目的红色和被割的惨不忍睹的手腕。
两人皆惊。
“我我……眠眠前两天说睡不好来着,就买了点安眠药,他,我以为,他今天还……”温皎语无伦次。
白雪霏镇定下来,拨通了急救电话。
醒来,还是人间。
早已不属于他的,漆黑的人间,上帝连窗户都没有给他留。
手摸到了一颗脑袋,短短的头发,是彻夜未眠撑不住了才休息的白雪霏。
白听眠的心一颤。
“姐姐,对不起。”他小声道。
悄悄起身摸下床,摸向窗户,在跳下去之前,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眠眠!”
“没事的姐姐,窗户开着太冷了,我关一下。”
“嗯。”
没穿鞋,白雪霏搀他回去,又给他擦干净脚。
“姐,你不回战队吗?”他想支开白雪霏。
“比赛结束了,黎教说下午复盘,上午休息。”
言下之意,她不会走。
“没事的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