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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身边最近的小顺子知晓,帝王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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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去九年。
小世界九年,只是神的九秒。
阎怀悯生平第一次渡情劫,颇为不好相信,他以为他不会对人类生出感情,于是恍惚了几秒。
恍惚过后,便迅速前往小世界找人。
担心乌洄会认不出,他依旧保持阎怀悯的模样,在第一时间找到乌洄。
彼时乌洄在花树下打盹,石桌摆着未下完的棋局。
梨花花瓣簌簌飘落,几片雪白花瓣落在打盹的帝王肩头,此情此景,缱绻如画。
乌洄睡得不熟,身边一有人出现他便醒了。
“小顺子…别吵。”
阎怀悯盯着他,依旧有些复杂,但胸腔中对他的爱意不断撞击着脉搏,导致他一见到这个人,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深处的爱恋与欲望便蠢蠢欲动。
乌洄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存在,不悦地立起身子。
只一眼。
他怔住了。
阎怀悯在短时间内见证乌洄从有情绪的人变成空空的提线木偶,血肉仿佛在瞬间被抽空,怔怔与自己对视。
阎怀悯心中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心疼。
“我回来了。”他说。
乌洄依旧是怔愣愣的,像是被人抽空了灵魂。
阎怀悯自然在短期内接受这九年的变化,包括乌洄的,心疼得不像话,将他搂进怀里,让他感受自己身躯的温度。
“对不起。”他吻吻乌洄的发顶,“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你找了我很久对吗?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以后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别难过,好吗?”
听到这些话,乌洄终于有了反应。
他无神地盯着虚空中某个点,哑声问:“你是阎怀悯吗?”
阎怀悯道:“我是。”
“你不是。”乌洄倏然推开对方,动作大到衣摆扰乱棋盘上的棋子,肯定道,“阎怀悯已经死了。”
他用九年都没能接受的事实,在阎怀悯回来后,接受了。
“我没死。”阎怀悯执起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如走前般温柔,“你摸摸我,我在这里,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