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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抱恙,宋雪销需要静养,也不常出门,所以门是从外头上锁的。
开门钥匙有二,一把在他这儿,一把在严阳那儿。
门板发出悠远的嘎吱一声,严阳手拿锁头锁链,推门而入,一眼瞧见自家公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对方嘴角的血迹。
“公子,你怎么流血了?!”
真是不凑巧。
“没……”宋雪销刚张开嘴,就有更多殷红的新鲜血液从口中涌出。
这还没完,迟来的眩晕上头,宋雪销身形晃动,一只手扶着身旁树干站稳,另一只手抚着胸口,费力地喘了两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脸上有点热。
“公子!你七窍流血了!”
严阳大惊失色,丢掉手里的东西,急匆匆跑到宋雪销身边,慌忙扶他先坐下,又拿来毛巾为他擦拭血迹,一边擦一边问:“这怎么弄的啊?”
缓过眩晕那股劲儿,宋雪销张嘴,吐完了血,无所谓道:“练了会功,问题不大。”
难为他把七窍流血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严阳哭笑不得,不与他争辩,“刚好药用完了,等下公子跟我去趟医馆复诊,让张叔给你诊断下,再抓几副新药。”
宋雪销说行,仰着脸乖乖让他擦,眼中映出对方清晰的倒影,目光沉静而执着。
双喜的孩童形象咀嚼着名为”复杂”的饼干,宿主果然还是怕小严被拐走吧。
《女主她娘重生了》5
时光飞逝,转眼又迎来一个冬天。
每日寅时不到一刻,严阳便轻手轻脚起床洗漱,换上练功服,而后按照计划表,跑圈、扎马步、俯卧撑……开始自主锻炼。
两个时辰后,换掉汗湿的衣衫,接着准备好水和洗脸布,然后叫醒自家小公子。
洗漱,穿衣,打理,宋雪销理所当然地享受严阳的伺候,耳边还有对方轻柔的说话声。
他总是这样无意义地分享一些事,有生活上的小事,有觉得有趣的见闻,或是他这一天都干了什么,事无巨细。
宋雪销并没有要求对方一定要这样,是对方自己愿意的,他没有逼迫对方。
毕竟他还是讲道理的。
自严阳能自主练功后,宋雪销就懈怠了。
尤其是对方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吵闹,或许是对方的声音里有种神奇的魔力,像夏日潺潺的溪流,令人心旷神怡,他只感到一阵轻松。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该如此的宁神感。
——
古人常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原主生得比普通孩子娇小瘦弱,一头长发倒是乌黑浓密,只是到了宋雪销手里,差点落得个”被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