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愣了下,“这是一个好商机,既是在隔壁,那便不远,来回也方便,若父亲有需要我的地方,不妨同我直说。”
“听说成王便是当年住在咱们府中的那个小阿九,同你和逢儿有交情,不会为难你,也有他的庇护,做起生意来不难,我想着那些铺子便放在你名下,日后入的账便是你的财产了。”
谢父道:“你毕竟身为男子,有自己的私产还是更妥一些,不过阗川与白棠城还是隔着一些距离,不如在城中打理那些铺子来得方便,你若不想,城中这些酒楼啊铺子啊任你选,我挪到你名下也一样。”
许漾怔怔看着他,待谢父问出他要如何选时,许漾便瘪了嘴,眼儿开始泛红。
谢父顿住,“唉”了声,正要问他怎么了,谢山逢便过来了,瞧见许漾泪眼汪汪,急得将人护进怀中,一句话问得他爹哽塞。
“爹您欺负阿漾了?”
他爹气得吹胡子瞪眼,许漾赶紧扒拉他,“父亲没有欺负我。”
“那你怎的要哭?”谢山逢心疼得不行,“难不成是被爹的话感动到了?”
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见许漾点了头,将事情原委同他说了,这下换做谢山逢感动,给了他爹大大拥抱,“爹您真是大好人!”
他爹胡子抖了两抖,骂他的话给堵回去,一张老脸红透。
白棠城的酒楼铺子许漾早熟了,需要他做的并不多,便选择了开在阗川的新店铺,从头开始经营。
说完了这些事,便问起新皇和成王,得知薛坤做了皇帝,许漾瞪直了眼,比谁都高兴,当夜写了一封书信寄过去。
不过不是他亲手写的,而是找来了他家夫君代笔。
谢山逢虽不爱看书,一年里都碰不了几回笔,但字写得苍劲有力,好看得紧。
许漾在一旁念一句,他便写一句,写得都困了,许漾还没说完想说的,小嘴叭叭不停,大到家国,小到薛坤的冷暖,写了五六张纸才结束。
待谢山逢写完,他举起来对着烛光瞧,怎么看怎么喜欢,心想日后要叫少爷好好教他写字才行。
他仔仔细细地装进信封中,放好待明日寄出去,而后俯下身歪头在谢山逢脸上碰了碰,以作感谢。
谢山逢都要睡着了,被他逮着亲了口,耷拉着眼皮瞧他,见他高兴,便哼着摊开手,“快抱我上榻,我困了。”
许漾看看他,沨人高马大,再瞧瞧自己,细胳膊细腿,迟疑了下,还是挡不住心痒,俯下身,用了吃奶的劲将人抱了起来。
谢山逢不过随口一说,他还真将自己抱起来了,不放心地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只见这人没走几步,便连人带着自己摔进了榻中。
“呀,少爷您没摔疼吧?”许漾瞅瞅他撞在榻板上发出咚一声的脑袋,手忙脚乱给他揉。
谢山逢扯住他的手,只庆幸自己没摔地板上,不过这一摔,把他的困意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