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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漾受宠若惊,亮着眼点头,这下喝得更慢了。
之后谢山逢才从晚怜口中得知,这家伙一天里什么都不做,就和这药斗智斗勇了,一天喝两碗,他喝一碗要半天。
这怎么行?
待晚时候下人端来另一碗汤药,谢山逢接过来,把起身要跑的人揪到怀里摁住,将碗递到他面前。
“张嘴。”
许漾猫儿似的往他怀里拱,“少爷,我……我自己喝……”
“不张嘴我就强喂了。”
“少爷……”
“一。”
许漾撇撇嘴,凑过去伸舌头舔了下,还是苦的,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
“二。”
谢山逢将人抓回来,箍紧柔软的腰肢,让他再逃无可逃。
许漾打商量:“那我慢慢喝,你可不能喂太急了。”
谢山逢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嗯”了声。
没数到三,许漾便将唇贴近了碗边缘,见里头的浓黑汤药往自己这边倾斜,立马张嘴接住。
却是因着张的嘴太小,汤药险些洒了出来。
他抬手抓住碗的两侧,试图掰正回去。
这小叫花子狡猾得很。
谢山逢暗暗咬牙,沉声低唤:“许、漾。”
抓着碗的人吓得抖了下,立刻缩回手,他没来得及收回力道,汤药就这样泼了许漾一身,锁骨、衣襟往下,在腹部下方锦衣上堆了一滩。
许漾愣住。
谢山逢也愣住。
许漾高兴了。
谢山逢慌了。
“少爷你真不小心,”许漾撇嘴说,“都把我的药弄洒了,这下叫我怎么喝?”
“洒了就洒了。”不过须臾,谢山逢就调整了心态,“叫人再熬就是。”
将他抱起放下地,那汤药便咕噜咕噜顺着衣摆流到了地上去。
小叫花子刚高兴还没多久,闻言嘴角一僵。
好似有无形的耳朵耷拉了下去。
谢山逢抿了下唇,去外面叫人来收拾屋子,又吩咐下人另煮一份。
末了转头瞧了眼房间,悄悄对下人道:“把蜜饯和汤药熬一起,会不会就没那么难喝了?”
下人表情一时空白。
看看地,又看看他,如实说:“少爷,药里面放蜜饯,药效会大打折扣的。”
谢山逢站直身,手背在身后,“哦”了声,“就当我没说。”
下人连连点头,鹌鹑般道:“那小的去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