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永宁城在大聿最北,便是与北熔战事的最前线,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做什么,去了人家将士认他做将领还好,不认,他便没有出头之日,活着回来在朝中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住他。”
杨晖听得牙酸,感慨道:“做皇子当真不易。”
“不过想不想做皇子,可由不得他们做主。”赵影抓了一把炒熟的花生粒,丢了一颗到酒杯中,“你且等着看罢,那薛坤势必是要被带回宫里头的。”
-
谢山逢惹了许漾不高兴,许漾不给抱后总算乖了,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哄好,还没抱两晚,薛坤就出事了,教这小叫花子夜夜难以入睡,翻来覆去,便是恨不得整个床都是他的,要自己滚远点才好。
偏这些天他为谢府操碎了心,心情本就不佳,被他这一通折腾给气得拿了铺盖和枕头去窗边小榻,铺盖一铺,枕头一放,人躺上去,跟死了没两样。
许漾觉着冷了,摸摸一旁,发现空了时倏然起了身,再瞧见对面横躺着的人,茫然地坐了许久。
清晨,外头鸟鸣声争相传入屋中,谢山逢被吵得耳朵疼,欲翻身捂住耳朵,却发现被人四肢扒住,翻不动一点。
睁开眼,许漾的发顶和被他胸膛顶得往外凸的圆润白嫩的脸蛋出现在视线中。
他就是被这人四肢牢牢缠住,挤在同一张小榻上,若再往外翻个身,两人都得落到地上去。
谢山逢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昨儿许漾翻了几次身,自己心烦就跑来小榻睡,竟没想到这家伙也跑了过来。
啧,好粘人。
谢山逢一大早心情大好,将人扯上来,在人唇上吧唧了口。
许漾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拍开他的脸,跟小绵羊挠人似的,没点力气,而后又睡了过去。
谢山逢胸腔鼓鼓胀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唇角咧到了耳根子后,将人拥进怀中,抱紧了怕人疼,抱轻了又怕人掉下去。
无措半晌,又将人提起来吧唧了口。
“唔……”许漾揉揉眼,眼看着就要醒来。
谢山逢立即将人放入怀中抱好,轻轻拍着背,低声轻哄着。
待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他才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回大床上。
谢山逢化回狼崽,愉悦地在许漾身上打滚,拿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许漾的胸膛和脖颈,又跳到床里侧滚了圈,再跳出来,伸出舌头舔许漾的脸蛋和唇角。
做完这些,容光焕发地拿被褥把许漾盖好,更衣洗漱好后去了东院找他爹。
谢父见了他,狐疑地喝了口茶,问:“今儿怎的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