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站多久了?来了不知道进屋吗?你,你不怕冻坏身子吗?”谢山逢劈头盖脸问他,不待回答便将人捞进了屋。
见到谢父,许漾两只手揪着衣摆,支支吾吾:“我,我刚来。”
握住他的手,冰冷一片,怎么可能才刚来?
谢山逢想打他屁股,这小叫花子当真是一点也不听话,叫他在抚风院睡觉,到时间了自己会去叫他,没想到这人自己来了,来了还在门外站半天。
尤其,尤其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他对他爹说的那一番话。
简直太……太让人羞耻了。
他脸红脖子粗,骂又舍不得骂,打就更舍不得打了,只把人捞怀里来捂热,警告他下不为例。
许漾乖乖点头,想到什么,脸上可疑的露了羞,“我来时,正好听到少爷说少爷对我动了心,还说,我是少爷此生唯一的妻唔……”
谢山逢捂住他的嘴,脸烫得堪比眼前的火炉,眼珠心虚地四下转动,“你,你忘掉。”
谢父看这俩孩子搂搂抱抱,觉着挺有意思,甚是欣慰,本想感慨什么,却听了自家儿子这话,脸顿时垮下去,抬手呼了他脑袋。
“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小漾听了你方才的话分明是高兴的,你叫他忘掉?老子说你这死性子什么时候改改,小漾受得了你,老子都受不了你了。”
“哦。”谢山逢委屈地耷拉下无形摇动的尾巴,把捂住许漾的嘴的手挪到脸蛋上,掐了把,“不许忘掉,给我好好记着。”
许漾脸蛋红扑扑的,点点头,“我不会忘记的。”
乖得叫谢山逢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见二人傻不愣登地看着彼此,越凑越近,谢父重重咳了一声,拍拍桌,“够了啊,我还在这呢,要卿卿我我就回你们房间去。”
许漾想起还有人在,慌忙退开,矜持地坐到一旁。
懊恼得恨不得拍脑袋。
哎呀,他怎么能在老爷面前和少爷这么亲密呢,都快……都快亲上了,哎呀。
谢山逢不知他在想什么,见自己怀里空了,有点不高兴,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心说怎么还不天亮,待守完这一夜,他就能同许漾回抚风院,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想想都叫人觉着害羞。
谢山逢想抬起爪子捂脸,抬到一半看到他爹瞪过来的眼神,立马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坐正了身子。
过了会,又转头问许漾:“你不回去睡觉,受得住吗?”
许漾白嫩的脸蛋贴着雪白的狐裘,软着嗓子道,“我白天睡了好些时辰,晚上再睡一会就够了。”
谢山逢觉得他像外头刚出炉的新鲜馒头,又软又可爱,捧在手上舍不得吃,但能吸上两口。
许漾软乎乎的脸蛋最好含在嘴里,嘬两下,吸两下,再噙住那张红润润的嘴……
“少爷,你的耳朵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