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在乎。”许漾痴痴地笑,“少爷叫我小叫花子,还是小病秧子我都觉得好听。”
谢山逢脸一热,“你,你……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嗯?”许漾摸了摸唇瓣,“少爷白日里刚尝过,是甜的啊,许是我吃药后吃了蜜饯的缘故唔……”
谢山逢将他的嘴捂住,额角突突跳,喉结滑了下,恶声恶气道:“你就不该说话。”
许漾“唔唔”两声以作反抗。
掌心下的唇瓣温热柔软,喷出的滚烫气体洒在自己的手上,谢山逢只觉酥麻得厉害,心脏的某一块要塌陷了。
俯下身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留下一句“我去沐浴了”便逃去了净身房。
许漾眨眨眼,后知后觉他说的他嘴甜是什么意思,耳朵不由得滚烫起来,懊恼地想自己怎么这么笨,理解错了意思还说出那样的话,太……太孟浪了。
待谢山逢回来,二人谁也不说话。
却是谁也没睡着。
半晌,许漾往这边挪了挪,被谢山逢揽入怀中。
许漾躺在对方暖烘烘的怀中,柔软的脸蛋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少爷好暖。”
谢山逢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常年体热。”
常年体热?许漾不解:“那为何少爷的唇是凉的?”
谢山逢噎住。
空气一阵沉默。
许漾慌乱转移话头:“若是少爷变成狼身,应当会更暖。”
“想都别想。”谢山逢一巴掌盖住他的脸,“睡觉。”
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许漾懊恼自己的嘴没把门,怎么说此等孟浪的话。
谢山逢也恨他乱说话,却是心猿意马,想着要不要再亲两口。
想着想着,想困了二人谁也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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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关,府中因着少了谢夫人,并未过多操办,谢父早出晚归,打理着府下的酒楼铺子,一年过去,该翻新的翻新,走的伙计要补上,该结清的账要结,该走的人情要走,忙得脚不沾地。
以往谢父更多的是负责在外地的生意,城中这些事多数交由谢夫人来打理,如今人走了,他全做一遍,只觉身心俱疲,没意思透了。
夜晚躺在两人的床上,老泪纵横不止,自说自话。
术士说他夫人魂飞魄散,散落在白棠城中,若还有一缕魂,会回来看他的。
他知道她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去,他说的话她能听到。